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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恍神。郭建儀莫名想起小唐臨去之前的話:三年之後,我若不歸,任憑你……
如今,已經兩年多了。
那個人雖有音信,但到底能不能回來,還是未知之數。
然而,懷真畢竟跟凌絕是皇上賜婚,卻又能有什麼法子呢?
一念至此,忙又搖了搖頭,有些怨念自己:這會兒是什麼時候,竟還想這些。卻不知是什麼人動手害懷真跟凌絕,方才若不是他及時來到,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心中一陣冷意縈繞。
郭建儀忙禁住雜亂別思,便把懷真抱起來,將她有些凌亂的衣裳略整理了一番,髮鬢也略弄整齊。
因見她額上見汗,便掏出帕子,又細細地給她擦拭過了,如此一來,整個人看來如同睡著了一般,只是臉色仍是微紅。
幸好秋蔚很快來到,叫個小丫頭站在門口,自己進門,見是這般情形,也並不訝異,只垂首問郭建儀道:&ldo;少爺,喚婢子來有何吩咐?&rdo;
郭建儀盯著她,道:&ldo;你悄悄地別聲張,不許告訴任何人在這兒見著懷真了,回頭若有人問,只說……是我,或者跟王府什麼別的小丫頭在這裡。&rdo;
秋蔚聽這話古怪,心中一合計,面上仍是不動聲色,便道:&ldo;婢子明白了,少爺放心。&rdo;
郭建儀又道:&ldo;她有些身上不好,像是害了病,你叫人打盆水來,給她擦一擦臉跟手腳。&rdo;
秋蔚轉身出門,自吩咐那小丫頭打水,才復回來。
郭建儀自忖方才熙王帶人來過,若還留在這裡,未免不妥,便問道:&ldo;這府內可還有別的空屋子不曾?最好別叫人看見,先把懷真轉到別處。&rdo;
秋蔚想了想,說道:&ldo;使得。&rdo;應了聲後,自己出門,見來往無人,便對郭建儀道:&ldo;少爺您先別出面。一切有我。&rdo;
幸喜此處偏僻,過了遊廊,也不見人,秋蔚把懷真半扶半抱,上了臺階,推開一扇門,扶了進去,正好兒那丫頭打水回來,秋蔚叫住,讓把水放在門口。
秋蔚自把水端進去,掏出帕子蘸了冷水,仔細給懷真擦拭臉兒跟手腳,又見她頸上也有些濕嗒嗒的,便又用帕子仔細擦拭過了。
冰涼的水一激,懷真果然便醒轉過來,見是個陌生的丫頭,便喃喃道:&ldo;你是何人?&rdo;
秋蔚緩聲細語地說道:&ldo;我是王妃身邊兒的丫鬟,喚作秋蔚。姑娘別怕,大概是暑熱,姑娘中了暑氣,我已經叫人準備瞭解暑的湯藥,姑娘安心在這兒調養會子,立刻就好了。&rdo;
懷真正也覺得胸悶,便按著胸口,乾嘔了一會,不料低頭的光景,忽然想起些十分可怖的情形來,頓時猛地又抬起頭來,滿面駭然。
秋蔚正給她輕輕捶背,雖見她神情不對,卻仍只寬慰道:&ldo;姑娘還是自在先躺一會兒,其他的也不必擔心,王妃那邊我也派人去說了,大家都知道姑娘暑熱,在此休息片刻再出去。&rdo;
懷真看她笑得溫溫和和,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果然不愧是郭白露手底下的人……而她方才的記憶似有若無,竟像是自己身子不適之時,做了一場噩夢似的。
懷真自然也不便問她什麼,便點了點頭,只道:&ldo;多謝姐姐,費心了。&rdo;微微合了雙眸。
且說秋蔚帶著懷真去後,郭建儀又落坐片刻,低頭見床鋪上有一根極長的頭髮,他心中一動,便挽在手上,又撫平了被褥等,將屋內種種,整理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