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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麗了?&rdo;
凌景深一怔,卻仍是不抬頭,只道:&ldo;那支……原是我隨身帶著,敏麗偶然看見了,甚是喜愛,我想留著也是無用,便給了她了,請姑娘不必誤會。&rdo;
林明慧聽了這話,仍是不適意,還想再說,胸口卻已經翻騰起來,顧不上說什麼,一扭身,俯身便吐了。
林明慧雖然刁蠻,卻從不曾在人面前如此,偏偏又給凌景深看見,一時十分羞憤,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聽凌景深道:&ldo;大約是吃多了酒難受。&rdo;
林明慧覺得後背處一片微暖,竟是他伸手輕撫了兩下,替她順氣。
林明慧頓時動彈不得,忽然間眼前一晃,仔細看去,竟是凌景深遞過來一方手帕,只聽他道:&ldo;姑娘若不嫌髒,用這個就是了。&rdo;
林明慧喘了口氣,回頭看了凌景深一眼,見他容色平和,並無絲毫嫌棄或者不悅之意,也無任何輕狂狎戲之態,才略微安心,便接過那帕子,稍微擦了一擦。
凌景深雖已撤手,然而見她站不住腳似的,便道:&ldo;姑娘小心些。&rdo;手微微張開,以為護佑。
夜風陣陣,林明慧嗅到他身上半是熟悉的味道,那味道竟有幾分隱隱清苦似的。
林明慧心中一陣迷醉,便想到昔日相處時候那極親密的情形,不由抬頭看向他,卻見夜色之中,凌景深的雙眸卻極寒,如寒夜高空的星子,只有一點淡色幽光。
林明慧定定地看著,忽然道:&ldo;你莫非是在憐憫我?你知道今兒毅哥哥沒來,就特意來向我示好麼?&rdo;
凌景深雙眉微蹙,便道:&ldo;姑娘明鑑,我絕無此意。&rdo;
林明慧咬了咬唇,眼中就見了淚,道:&ldo;你真以為,就這樣……我就能把往日你所做的都忘了?&rdo;定定地看了凌景深片刻,便將他用力一推,邁步極快地跑開了。
當夜林明慧翻來覆去,半夢半醒之間,看到桌上凌景深送她的那塊帕子,看一會兒,想一會兒,流了會兒眼淚,才終究睡了。
次日早上,林明慧去給父親請安回來,正好見凌景深遙遙經過,她想到昨夜的情形,便索性上前攔住,道:&ldo;你昨晚上跟我說的,究竟是真是假?&rdo;
凌景深道:&ldo;自然是真。&rdo;
林明慧看著他冰雪似的臉色,點頭嘆道:&ldo;也罷……昨兒那股釵子呢?&rdo;忽地笑笑道:&ldo;別立刻又給了敏麗罷了?&rdo;
凌景深也一笑,從懷中將那釵子掏出來,雙手奉上。
林明慧接了過來,見是一股晶瑩潔白的玉釵,釵子因藏在他懷中,到了她手中,兀自微微溫暖,林明慧不由握緊了,抬頭對凌景深道:&ldo;我很喜歡……多謝。&rdo;
凌景深微微低頭道:&ldo;不謝。&rdo;
林明慧看了他一會兒,心中滋味無法形容,終於只是一笑,轉身頭也不回地自去了。
凌景深望著她的背影,見她緊走幾步,忽然間抬手,似是個擦淚之狀……凌景深默默地看了片刻,才也低頭,緩步往林沉舟書房而來。
凌景深快到書房之時,忽然似聽到書房裡傳出說話之聲,他便問門口侍衛:&ldo;是誰在?&rdo;
那人道:&ldo;方才唐侍郎來了,正在裡頭跟林大人說話。&rdo;
凌景深&ldo;哦&rdo;了一聲,若有所思問道:&ldo;剛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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