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第1/4 頁)
應懷真聽了,喜道:&ldo;這當然是好的,我也正惦記著姥姥呢,好不容易爹也回來了,一塊兒可好?&rdo;
李賢淑道:&ldo;只看你爹得不得閒,等我再跟他商量罷了。&rdo;
正說著,外間道:&ldo;奶奶,秀兒來了。&rdo;
李賢淑聞言一笑,叫帶進來,應懷真早驚喜交加,便站起身來,果然見秀兒從外頭低著頭走了進來,應懷真便走上前兩步,將秀兒的手握住,急忙問道:&ldo;都好了?&rdo;
秀兒紅著眼圈,抬頭看她:原來那次應懷真雖然去探望過她,也說了要她回來的話,但秀兒自忖已經是這幅模樣,哪裡還配在姑娘房裡伺候呢?闔府裡多少清白能幹的丫頭都在盯著,自然輪不到她。
卻沒想到果然懷真說到做到,秀兒望著懷真,便要下跪,應懷真忙拉住她不許,四目相對,當著李賢淑的面兒,懷真便只道:&ldo;以後且安心跟著我……有我吃的穿的,就有你吃的穿的,別的什麼也不用理會。&rdo;
秀兒聽了,眼中的淚便滾了下來,點頭答應道:&ldo;只願我有這個福氣,能長遠地伺候姑娘一輩子。&rdo;
李賢淑聞言便笑道:&ldo;都別說這些混話,以後遇上好的,自然還得嫁呢,只是這回我卻要親自盯著過目了,我看著樂意再說。&rdo;
秀兒聽了一個&ldo;嫁&rdo;字,臉色發白:原來她經過魏武之事,心早已死,提到嫁人之事,只覺得萬箭穿心似的。卻不料應懷真心裡也是同理,只是不說罷了。
次日一早,李賢淑便又是三更起身,因今日府內大擺筵席,請京中各府各家的老爺太太,少爺小姐們前來,自然又是一番忙碌,偏偏許源近來身子又不太好,疏於理事,因此家裡諸事幾乎都落在李賢淑一人肩上,指揮著幾百號人,滿府亂竄,處理各種大小之事,幾乎忙得腳不點地。
及至晌午,客人們逐漸到齊,外頭已經排開宴席,裡頭也有各家的誥命夫人,奶奶小姐們,同應老太君及府內的眾奶奶太太們吃酒說話。
應懷真在席上湊了一會兒,見無人留意,就悄悄地退了,只想回屋去清靜,誰知才出門,迎面就見春暉跟應佩陪著一個人過來,雖是年下,卻仍是一身白衣,只是用了織錦緞的料子,看來飄逸脫俗之外,更添一股子清貴之氣,自然正是凌絕。
應懷真止步,便向著春暉行禮,又同應佩答話,最後才對凌絕行禮道:&ldo;凌公子有禮。&rdo;
凌絕拱手作揖,道:&ldo;懷真妹妹好,年下大安了?&rdo;
應懷真只好點了點頭,不想多做逗留,才要告辭,春暉問道:&ldo;裡頭不是都在吃酒?妹妹去哪?&rdo;
應懷真微笑道:&ldo;我嫌悶,出來走走。哥哥要去做什麼?&rdo;
應佩道:&ldo;因為老太君一直念著小絕,因此我們帶他來給老太君請安。&rdo;
應懷真便道:&ldo;那不打擾了,快請去罷。&rdo;
春暉正要答應,凌絕忽然對懷真道:&ldo;我聽大元寶說,懷真妹妹近來專心撫琴,琴技絕佳?&rdo;
應懷真聽了&ldo;琴技絕佳&rdo;四字,哭笑不得,少不得仍垂著眼皮兒,靜靜說道:&ldo;都是大元寶渾說,我不過是隨意弄著玩兒的罷了,不堪入耳,怕聽了反擾人心境,不得安寧。&rdo;
凌絕還未說話,春暉已經笑道:&ldo;說哪裡話,小絕不說我倒忘了,回頭少不得到你屋裡去,好歹也讓我們聽一聽、長長見識呢?&rdo;
應懷真想到自己那粗陋不堪的琴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