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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蘭風聽問，臉上的笑卻慢慢地斂了，嘆道：&ldo;倒是沒做什麼，只是我們說了一番話罷了……你也是再想不到他對我說了什麼的。&rdo;

第37章

自打回京以來，吏部的門檻都要給應蘭風踏平，幾乎多半的差人都認得他了，門口的公差見了他便笑著招呼：&ldo;應大人來了！&rdo;不管如何，倒先混了個臉兒熟。

這日應蘭風又來問詢，那主事官見了他就頭疼，早吩咐了底下人，但凡應蘭風來了，便忙躲了起來。

應蘭風也是練出來了，並不惱怒，跟些文吏吃了會兒茶，閒聊了幾句，才出來又溜達一回，見人仍是沒回，就跟那些文吏打了個招呼，邁步往外走。

正踱步徐行，聽到後面有人道：&ldo;應公！應公留步！&rdo;

應蘭風回頭看時，卻見是吏部的一個制書令，隱約記得姓寇，當下停步拱手道：&ldo;寇書令好，何事相喚？&rdo;

寇書令拱手作揖，見左右無人，便拉應蘭風往前又走幾步，在那牆根邊上站住了，才道：&ldo;應公不必多禮，應公之前為泰州知縣，風評極佳，本來眾說紛紜，我也是半信半疑，然而前日我有個泰州的親戚上京，說起應公來，委實稱讚，我才知道應公確是個清明仁德的。&rdo;

應蘭風見他無端說起這些，只好笑著應付道：&ldo;哪裡，只不過是盡我之能罷了，都是分內應當的，不值什麼。&rdo;

寇書令嘆了聲，道：&ldo;朝廷的官員若都似應公這般，那普天之下的百姓則都有福了……是了，我拉住應公是想問問，你可知道為何至今不能選官的原因？&rdo;

應蘭風道：&ldo;胡亂也聽了些傳言，只不過不知道該信哪頭，因此毫無頭緒，只是乾等罷了。&rdo;

寇書令雙眉微蹙，看定應蘭風，道：&ldo;這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應公當時以一首詩名揚京城，但同樣也因此引至災禍，你可知肅王已暗暗把你當做林御史一派的人，因此才暗中阻撓刑部給應公選官？&rdo;

這麼些日子，應蘭風終於聽到一句詳細言語，忙說道：&ldo;我算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跟林御史扯到一塊兒去？肅王竟因此敵視我了？可真是荒天下之大謬，無妄之災了。&rdo;

寇書令道：&ldo;其他人或怕肅王勢大，或畏懼林御史之威，所以竟然不敢做聲，我因知道應公高義，不忍你久困此間，所以來跟你通個聲兒……應公還是及早想法兒……&rdo;

應蘭風苦笑道：&ldo;多謝！我竟不知自己成了肅王跟林御史間的棋子了，只是這又有什麼法子可想？我跟林御史也不過是一面之緣，當初還以為他是販賣果品的商客，才膽大包天地贈了那詩……後來知道是他，也著實嚇的不輕。還暗自捏著一把汗，自忖相處時候因不知他的身份，言語中多有些逾矩之詞，更生怕會因此獲罪，沒想到好不容易得了活命之機，轉頭居然成了肅王爺的眼中釘了？這份冤屈可真無法可說，說句不好聽的，就像是風箱裡的老鼠，左右為難呢？&rdo;

寇書令不由也笑起來，笑了半晌，才道：&ldo;其實倒也不是沒有法子，只要向肅王爺說清楚了，叫他知道應公不是林御史一派的，肅王大概也不至於如此為難？&rdo;

應蘭風道：&ldo;言之有理，只可惜我哪裡會有門路去跟王爺說明白呢？&rdo;

寇書令思忖了會兒，道：&ldo;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