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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個白衣的公子哥是什麼人呢?&rdo;
應懷真見他問的是凌絕,便道:&ldo;他是凌府的二公子,喚作凌絕。&rdo;
張燁聽了,微微皺眉,就嘆了口氣。
應懷真道:&ldo;怎麼了?&rdo;忽然想到他方才扇火煙燻凌絕之舉,便又笑了起來。
張燁卻道:&ldo;這個人……不太好說,總覺著……不是極好……罷了,不能亂說,等改日給師父看一看才知道端倪。&rdo;
應懷真聽他說&ldo;不是極好&rdo;,便以為是說凌絕的人不好,當下便道:&ldo;反正我是不喜歡他。&rdo;
張燁卻皺著眉,一臉苦思之狀,想了一會兒也沒著落處,只好罷了。
此時隱約有了點風,有些冷,應懷真便仍回了房中,片刻終究熬好了藥,張燁又親自拿碗盛了,給應懷真喝下。
應懷真喝了幾回,只覺得藥中有一股奇異的香氣,只一直沒問罷了,此刻便問張燁道:&ldo;這裡面是不是放了什麼花呢?&rdo;然而若是尋常的香花之類的,又怎能蓋過糙藥的凜冽之氣?就算是香氣濃烈的玫瑰木樨等,若加在糙藥裡,也一概變作無香的。
張燁笑道:&ldo;你喝出來了?這裡頭是有一樣難得的,原本是我們在山上住的時候,採得一種叫做&l;四色鳳蘿&r;的花,這種花兒開花需要六年的時間,花開卻只有兩天時間,花瓣只有四片,卻分四種色彩,花開兩日之後,便會凋謝,整株花兒都會隨之枯死。我跟師父找了十幾年,才只找了三棵,師父用秘法煉成丸藥,如今都給了你。&rdo;
應懷真聽了,又是咋舌,又則感激,不由嘆道:&ldo;這樣珍稀難得的花,竟給我白糟蹋了。&rdo;
張燁道:&ldo;又胡說了?怎麼是白糟蹋了呢,除了你,別人也不配用。再者除了你……師父也不會再捨得給別人的。&rdo;
應懷真便也笑,張燁又趕緊說道:&ldo;你既然有調香的天分,趕明兒師父來了,你多求求他,他有幾本孤本的典籍,你若得了看,豈不是大有裨益?如今你並沒有人教,只看了幾本尋常的書,全靠自己琢磨就能如此出息,若再有師父的不傳孤本,那……&rdo;
正說到這裡,忽然聽門外有人哼道:&ldo;小張燁,我留你在這裡熬藥,不是叫你在這裡賣我的家當的!&rdo;
張燁聽了,便一吐舌頭,轉身笑道:&ldo;誰賣家當了,我是在向懷真說師父的厲害,叫她也敬仰師父你呢。&rdo;
竹先生進了門來,聽張燁口燦蓮花,便橫了他一眼,看看應懷真的氣色,道:&ldo;比昨兒又好了些。&rdo;張燁趁機便跑了出去。
應懷真正要起身相迎,竹先生擺手示意她不須動,小丫頭搬了凳子來,竹先生坐在床邊兒給她又把了脈,點頭道:&ldo;很好,沒白辜負我的好藥。&rdo;
應懷真打量竹先生,卻見他清秀的長臉,看起來只比應蘭風大不了多少似的,便道:&ldo;勞煩先生了……&rdo;想到上輩子竹先生說的那一句話,不知該如何問出口才好。
竹先生自顧自叮囑道:&ldo;以後記著,不要再搜神枯腸地做那些驚人之舉了?不然,就算再過二十年,我也說不準是不是能再收集三棵四色鳳蘿了。&rdo;
應懷真笑著答應:&ldo;張燁哥哥說過我了,我原本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以後再不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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