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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姥姥也笑道：&ldo;那怎麼樣，有道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得意，你也是修了幾輩的福氣，才能找這樣個好姑爺，出身好，難得又對你百依百順的……&rdo;說到這裡，便停了停。

李賢淑聽了咯咯笑了幾聲，抬眼看著應懷真已經跑到在門口，把帽子鞋子穿戴起來，那身影儼然一頭小老虎，就又笑說：&ldo;娘，你把你姑爺的心肝寶貝兒捯飭成這個樣兒，跟個男孩兒似的，你留神他不歡喜。&rdo;

徐姥姥道：&ldo;姑爺有什麼不歡喜的，小孩兒頭臉上最是嬌貴，這棉帽子最厚實，戴上也不怕她到處玩鬧淘氣了，而且我剛來的時候，見真哥兒雖生得好，只是太瘦弱了些，怕有些邪祟，用虎氣給她沖沖也是好的。&rdo;

李賢淑道：&ldo;行行，您有理，不過……說來自打您來了，阿真的確比以前愛說愛笑了些，先前她病的那場，差點沒把我嚇死。&rdo;

兩人說到這裡，見應懷真自門口走開了，徐姥姥就嘆了聲。李賢淑留意，便問：&ldo;怎麼忽然嘆氣呢？&rdo;

徐姥姥道：&ldo;大丫兒，這次來我是有些事兒想跟你說，只是剛來那會兒姑爺正為難著，故而不好說出來又添煩惱。&rdo;

李賢淑停了手中的針線活，便道：&ldo;我就知道您老不止是來看您外孫女兒的，到底是什麼事兒呢？倒是說呀。&rdo;

徐姥姥道：&ldo;這第一件，是二丫兒，她相中了人，整日裡哭著喊著地想嫁。&rdo;

李賢淑有些意外，卻笑道：&ldo;這倒是好事呢，您老做什麼愁眉苦臉的，是哪戶人家？&rdo;

徐姥姥嘆說：&ldo;若是好人家，我自然也沒話說，你可還記得甜水巷裡頭開典當鋪的於家？&rdo;

李賢淑皺眉一思量，道：&ldo;竟是他家？那家子的小子我恍惚裡是見過，皮相雖生得不錯，只是……聽說性子上偏愛惹花惹糙的不是？據說這還是他們家一脈相承的習性……美淑怎麼看上他呢？&rdo;

徐姥姥道：&ldo;就是說呢，我私下裡問過，美淑說，他生得好，所以她看上了。&rdo;

李賢淑又氣又笑，道：&ldo;真真是孩子氣的話，她也老大不小了，還是這麼賭氣任性的？生得好難道能當飯吃，當錢使？以後若真成親了，外頭一大堆混帳女人的爛帳呢，她能受的了？&rdo;

徐姥姥道：&ldo;我也是這麼說的，可她說到時候自然有法子降服，總會讓他都改了的，叫我不要擔憂這些，故而說她鐵了心著魔似的了呢，因我之前跟她說了幾句狠話，她就跟我賭氣，鬧了一場，不肯吃飯，鬧得我也沒法兒。&rdo;

李賢淑恨了恨，道：&ldo;難怪說這女大不中留呢，美淑又是那個死犟的性子，怕是勸不了的，若硬拉著，還以為咱們齊心要壞她的好姻緣呢。&rdo;

徐姥姥道：&ldo;誰說不是，所以我也有些犯愁，才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主意。&rdo;

李賢淑思忖了會子，道：&ldo;照我看，娘你也別管了，一來管不了，管的狠了還成了仇呢！成仇倒是小事，只怕美淑那個性子，又鬧出什麼不好看的來。這二來呢，兒孫自有兒孫福，美淑這麼一心鐵意的，或許真的有法子降服也未可知。&rdo;

徐姥姥道：&ldo;就怕到時候她擺弄不了那於家的，又要受苦了。&rdo;

李賢淑哼道：&ldo;那也是她自己死性兒挑的，怨得了誰？&rdo;

李賢淑起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