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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一笑：&ldo;首長，您去哪兒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處理的嗎?&rdo;

您不給我添亂就謝天謝地了‐‐當然，這話周居翰只放在心裡，面上笑容和藹，對她說：&ldo;你幫我把桌面整一整吧，我有急事，可能一會兒趕不出來，四點的會議幫我請個假。&rdo;

&ldo;好咧，保證完成任務!&rdo;她還敬了個禮。

周居翰笑著出了辦公室的門。

魏寧約他在一條老胡同裡的茶樓，進門時，服務員就體貼地為他引來。這地方外面看門面很小，進了裡面才發現曲徑通幽，先過一個很大的庭院，盡頭一扇紅木內門，關著滿園，牆頭爬滿了綠色的枝蔓和淺緋色的山花。

進了內門，更是另有一番天地。枝蔓花卉遮天蔽日地纏著一座座高架棚，籠著底下縵回的橋廊。周居翰跟著一服務員走在上面，底下是清澈淙淙的流水。

遠遠的，周居翰看到魏寧在簷廊下站著眺望遠處，走過去拍了一下他肩膀：&ldo;想什麼呢?&rdo;

魏寧回了神，看到他先是一聲&ldo;首長&rdo;。

周居翰說：&ldo;我現在可不是你的上司了。&rdo;

&ldo;那也是首長。&rdo;

這小子就是太守規矩，有時候甚至比那些老爺子還要迂腐，周居翰深知這一點，不和他扯了，一邊進包間一邊問他：&ldo;有什麼話不能在電話裡說的?現在，能說個清楚明白了吧?&rdo;

魏寧沒有因他的玩笑話而動容，神色空前地嚴肅。

周居翰看了他一眼，皺起眉：&ldo;怎麼了?&rdo;

魏寧沉吟了會兒才說：&ldo;確實是大事，關於您、您妻子還有您弟弟的。&rdo;

&ldo;弟弟?哪個弟弟?&rdo;他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他哪裡有個弟弟?

&ldo;就是查新航，興源鋼鐵的老總。&rdo;

涉及查新航，周居翰的眉頭皺地更深了。這個沒什麼血緣關係的所謂弟弟，沒人比他更清楚他的德行了。

周茂霆覺得虧欠了人家的父親，平日又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管束他，便讓他做這隻推磨的驢。

這麼多年，他那些缺德事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觸犯法律，不做得太過分，他也懶得一天到晚找這個所謂的弟弟聊天。

他心裡也明白，這人說什麼曄沒用，左耳進右耳出，就是那鬼樣子。所謂&ldo;江山易改本性難移&rdo;，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周居翰是個透徹的人，所以，魏寧一提到查新航，他就覺得事情肯定大條了。

&ldo;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do;

魏寧好是斟酌了一番：&ldo;……這事，還得從八年前那個暑假說起……&rdo;

窗外下起了雨，瓢泊般傾斜而下，很快便織成了不斷的雨幕。周居翰的心情彷彿也籠罩了一層陰霾，端著手裡的杯子遲遲沒有開口。

茶都涼了，他都沒有喝一口。

魏寧說完，自己都舒了一口氣，鄭重地對周居翰說：&ldo;事情就是這樣了，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您了。&rdo;

周居翰坐在那裡，表情似乎和平靜。但是，魏寧從他為微微抽搐的眼角看出了他此刻非同一般的心情。

第六十九章 因果

查新航最近很煩惱。

不久前， 興源鋼鐵因為解妍雅的事被查了一次後，稅務局那幫人就跟吃了激素似的，三天兩頭來一次， 弄得他不勝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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