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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年老的站出來,“我們都記得,只是孫妃死後,皇子也不知下落。”
“他這些年一直在宮裡,就是太醫苑的墨亦。”
群臣一片譁然,此事非同小可,卉國又多出一位皇子。
欒傾痕一個手勢,令大臣安靜,接著說:“朕會在明日詔告天下,為孫妃一家昭雪,在祖宗面前承認墨亦的身份,大家可有異議。”
大臣們都搖頭,表示贊同。
欒傾痕又說:“朕的生母阮氏已在前些天醒來,告知朕的身世,證明……朕並非卉國人,而是沁國先帝駱天普的兒子……所以,朕已擬好旨意,令墨亦接任皇位。”
這下,朝下都亂成一團,有人提出:“還是請阮氏親自出來證實一下。”
“不必了,她舊傷未好,而且不願意面對眾人再提此事,畢竟對她來說並不是光彩的事,朕又怎麼會騙大家呢?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玩笑。”欒傾痕說完,略有無力的說:“退朝。”
欒傾痕衝回景心殿,難過的看著床上的阮秀蕪,雙膝跪下:“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樣的,但已經親口說我不是父皇的兒子,希望您能原諒我這麼做。”
他跪了很久,又起身去見他父皇的靈位。
當著卉國祖宗所有的牌位,他跪下,“父皇,您會怪傾痕嗎?”他垂下頭去,父皇是他敬重的人,正因為他的恩情,自己才當卉國皇帝。
即便曾經他的身世被人懷疑,他也不在意,只想為父皇做好,打理好卉國。
阮秀蕪還沒有告訴他他的身世,可是他不想管那麼多了,有墨亦在,他很放心,相信墨亦會是一個仁德的帝王。
“對不起……父皇。”
卉國民間也都傳開了,但百姓覺得欒傾痕當皇帝挺好的,至少他們衣食溫飽。
但改朝換代,哪裡由他們作主或參與的,茶餘飯後的閒聊也就過去了。
景心殿
墨亦出現,他身著一身金黃色長袍,增添了不少貴氣。
林公公攔住門口的他:“皇上正在寫詔書,心情也不好。”
墨亦卻執意要進去:“我有事要與他說。”
墨亦走去去,欒傾痕沒有抬眼便知道是誰:“你準備一下,今天過後,你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子,今後的皇帝。”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寧可失去一切,一無所有嗎?”墨亦雙手撐在他桌案前。
沁國的大火是欒傾痕派人放的,並把他安全的救出宮去,救墨亦的人都是身穿紅色,他已經知道皇上與不毀宮關係密切。
可那不是重點,他被救回卉國第一天,欒傾痕就告訴他讓位這件事。
他起初以為是阮秀蕪真的醒了,也尊重他的安排,可是阮秀蕪根本沒有醒來過,這一切的說辭都是欒傾痕一個人自編自演而已。
欒傾痕寫完詔書,吹乾墨跡,回頭看著昏迷的阮秀蕪,對墨亦說:“我想帶娘離開,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養病,還有……瑤珈。”
“你別告訴我,你這一切都是為了聶瑤珈。”墨亦有些明白他的心思了。
“也不完全為了她,我也許真的是駱天普的兒子呢?他當初去沁國送素綰聯姻就看到了駱天普掛著母親的畫像。
墨亦啞然,欒傾痕的身世他也只是一知半解,可是總覺得他不姓駱,一點也不像。
“可是……聶瑤珈她是沁國貴妃了,你若是一無所有,怎麼能救她出來?莫非靠不毀宮的力量嗎?”
欒傾痕看著他,一抹笑意掛在嘴角,“當然有辦法了,我會讓駱殿塵放棄瑤珈的。”
墨亦再也無話可說,他看到了欒傾痕的真心,赤…裸的面對一切,如果沒有聶瑤珈,他現在還是那個沉默是金的皇帝,過著他醉生夢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