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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卓四海(2)

這時，沈家阿婆忽然問道：&ldo;長官，我看你剛才一直在問那個黑紗女人的情況，是不是這個人很重要啊?難道她就是兇手啊?哎喲喲，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心狠手辣的呢，連殺人這種事情的做得出的!&rdo;她自問自答，而且馬上就把自己猜測的結論當成了真的。鄭鮑聽了，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也不想把實際情況透露出去，於是說道：&ldo;沈家阿婆，你自己不要亂講，我只是照例問問而已，現在誰是兇手我們還在查。如果你還想到什麼或是又看到什麼，可要立刻和我們巡捕房的人說。&rdo;沈家阿婆忙不迭的點頭道：&ldo;那是肯定!會說的，一定會說的。&rdo;

鄭鮑見該問的都已經問了，又打定了主意要去玉佛寺走一趟，於是謝過那沈家阿婆，站起身來，走出門去。就在此時，忽然迎面碰上一人。這人穿了一條背帶褲，頭帶方格鴨舌帽，大約二十多歲模樣，眉宇間很有些神采，正是那個與巡邏警一同發現李金鳳屍體的卓四海。這卓四海就住在沈家阿婆的隔壁，兩家共用一樓和天井，在這裡與他碰面，鄭鮑也並不感到奇怪。卓四海見了鄭鮑，搶先打起了招呼，笑道：&ldo;呵呵……原來是鄭大探長!我不知道今天探長要來，反而為了幾篇稿子的事情在報館磨得許久，真是怠慢了!鄭探長尊駕光臨，必然是有些指教的!來來來，到我屋裡去，我們細細的講。&rdo;說罷就要請鄭鮑上樓。

鄭鮑在案發那日已經與卓四海詳談了三、四個小時，眼下倒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問題要問的，於是照實說道：&ldo;卓先生客氣了，我今天只是來隨意走訪一下，目的是瞭解一下那死者李金鳳生前的情況。剛才已經與沈家阿婆聊了許久，得到了不少訊息，眼下正要去別處查訪。&rdo;卓四海聽了，不由顯得有些失望，道：&ldo;原來是這樣……我本來倒有些事情想和鄭探長聊一聊的，既然鄭探長沒有時間，那隻好改天了。&rdo;鄭鮑曉得這卓四海在耍文人吊胃口的手段，但是為了能偵破兇案，寧願主動上鉤，問道：&ldo;哦?難道卓先生有些什麼新的發現?&rdo;卓四海謹慎的看看四周，小聲道：&ldo;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樓上續談。&rdo;說完，帶著鄭鮑登上狹小的樓梯，來到自己住的房間內。

卓四海的家中裝飾簡樸，總共只有兩間房，裡面一小間是臥室，唯有一盞電燈和一張小床，外面一間稍大，近窗的角落處擺了一張書桌，旁邊還有幾書架的書，另有一個大大的&ldo;悟&rdo;字掛在牆上，那字筆角遒勁有力，很有些功底。卓四海請鄭鮑坐下，又倒了兩杯茶。鄭鮑接過，喝了一口，問道：&ldo;不知卓先生對此案有些什麼想法，還請不吝賜教?&rdo;卓四海擺手道：&ldo;鄭大探長太客氣了，我不過一個窮酸文人，哪裡談的上什麼賜教?其實嘛……也沒什麼……只是想就案發當夜的情形，與鄭探長交換一下意見而已。&rdo;鄭鮑道：&ldo;哦?還請先生詳細說說。&rdo;卓四海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ldo;難道鄭探長不覺得……那夜的情形相當的詭異麼?&rdo;

鄭鮑自然知道這卓四海指的是什麼，點頭說道：&ldo;確實如先生所說，那女人的喊聲、還有兇手的憑空消失都有些不合常理。&rdo;卓四海打探道：&ldo;鄭探長可在這方面下過功夫?又或是取得了什麼進展?&rdo;鄭鮑心想他是當事人之一，也沒有必要故意隱瞞，搖頭道：&ldo;我們現在正全力尋找那兇手，倒還沒有查過先生所說的事情。莫非&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