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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鄭鮑繼續說道:&ldo;我於是就去找那沈家阿婆攀談,原來那周肅只是電報公司的小職員,對李金鳳並不好,平時一直打她,甚至還有要殺了李金鳳的舉動。李金鳳在死前一個月內也是怪怪的,氣色極差,時常走神。這沈家阿婆在出事那天還與李金鳳一起打過玻璃絲包,其實那時李金鳳的屍體應該正躺在屋子裡,還說她一開始就不聲不響的,後來人無緣無故的沒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走的。&rdo;
&ldo;我問李金鳳都與些什麼人來往,沈家阿婆說李金鳳有一個小姐妹,以前常去李金鳳家裡玩,後來就來往的少了。沈家阿婆還說她曾經看到一個黑紗女人去找過李金鳳,我聽了只覺一陣興奮,連忙問她詳細情況。她說兩三個禮拜前的一天,她正在窗邊補衣服,只見一個乞丐拉住那黑紗女人要錢,而那黑紗女人不肯給,那乞丐只好走開,接著那黑紗女人就偷偷摸摸的溜進了李金鳳的房子內。我聽到這裡,更是確實了那黑紗女人嫌疑莫大。&rdo;
&ldo;我想到那籤條的線索剛斷,就隨意問了一句那李金鳳是否拜佛。誰想沈家阿婆連口說拜,而且那李金鳳不止拜佛,還常會求籤。只是不曉得為什麼,李金鳳去了一陣又不去了,還說拜菩薩沒用。於是我就生出了再去玉佛寺走一走的念頭,不料在門口被那卓四海攔住,並拉上了樓去。那卓四海與我一番嘮叨,又說不出什麼新的訊息,話題卻始終在鬼神上來去。我不願與他多囉嗦,於是就告辭出來。想不到隔天《字林西報》上就登出一篇文章,大罵巡捕房辦案無能,估計多半就是他的洩恨之筆。&rdo;
左秋明大笑道:&ldo;哈哈,那文章我也看見了。大約當時鄭老兄一定是被搞得頭昏腦脹,麻煩不已吧!&rdo;鄭鮑道:&ldo;可不是麼!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我也有些武斷了。我從卓四海那裡出來後,就趕到了玉佛寺。但結果卻是有些失望,李金鳳手中的簽也非玉佛寺裡求來的。至此,籤條的線索可說是全斷了,眼下唯有將調查方向轉向那黑紗女人。就在我要走時,卻在門口看了一場好戲。一個篤信柳孟蘭婆的女人與眾佛徒好一場口舌之爭,那女人只說信佛無用,還是柳孟蘭婆法力最高,眾佛徒便說她誤入邪道,不能自拔。最後雙方互相不服,不歡而散。而我也叫到了一部黃包車,離開了玉佛寺,回到巡捕房。那時已將近黃昏,我一天奔波後覺得累了,坐在椅子上不由昏昏睡去,竟然又做了一個怪夢。&rdo;
左秋明奇道:&ldo;老鄭你這怪夢可真是不少,這次又夢見了什麼?&rdo;鄭鮑道:&ldo;這一次我夢見的是身處一個道場中,四周都是火光,有人跪在一尊神像前,還有一人在旁邊跳來跳去,似乎是在做法。接著來到一片黑暗的樹林中,又有流水從腳下經過。隨後就看到那黑紗女人站在不遠處,我哪裡曉得自己是在做夢,只一心想要將那黑紗女人抓住。但不料人未抓到,周圍的一切卻都突然消失,只有一個紅色的胎記清楚的出現在我眼前,突然後腦被敲了一下,跌在水中,就此嚇醒了過來。我對那胎記的樣子記憶深刻,於是用鋼筆畫了下來,並推理出這胎記應該是生在肩臂交界之處。第二天,那《字林西報》上的文章召來了許多報社的記者,也引來一隊聖約翰大學的學生。那隊學生以馬淑盈為首,說是科學協會的,要與我分庭抗禮,由他們去查那案中的許多怪事,而我只負責去抓兇手。&rdo;
鄭鮑說到這裡,左秋明與陳久生不由都笑了起來。陳久生道:&ldo;鄭兄說的這馬淑盈,可就是那馬程保的女兒吧?&rdo;鄭鮑道:&ldo;陳老弟是怎麼知道的?&rdo;左秋明搶先道:&ldo;何止陳兄知道,我也是曉得這個丫頭的。老鄭你可別忘了,我在馬程保的公司內投有股份,而陳兄與馬程保都是英領事館的坐上之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