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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陸老師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只是目光放到了明冉身上,他笑著說:「這位就是明老師吧?我看了你的畫展,畫得很有靈氣,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霍庭寒與楚原兩人這才像是回過神來,各自鬆了力道,將手分開。
明冉將他們倆的表現看在眼裡,她壓下心頭的不安,擠出微笑同陸老師說話。
「陸老師過獎了,我才剛開始。」
其他老師對明冉也很感興趣。
有人說道:「明老師,我其實對你那幅自畫像特別感興趣,只可惜那幅畫你不賣。我特別想問問,你為什麼會選擇在你的首展上放你十六歲時的自畫像?一般來說,畫家就算放自畫像也都更傾向於放當下的。」
這個問題讓明冉怔愣了片刻。
楚原一雙眼睛也在同一時間朝明冉看過來。
明冉動了動嘴角,她該怎麼說呢?是兌現那時的「承諾」,還是想跟過去告別?不論回答哪個,都勢必要帶出過去的故事。
可她並不想再提及。
敷衍回答一句,她又覺得違背了她本心。
明冉還沒開口,一旁霍庭寒卻開了口:「十六歲是明冉腦海中最印象深刻的一年,那時她經歷了人生裡的變故,又隻身赴國求學,對她的人生來說,意義自然是不一樣的。她畫下那時的自畫像,是為了紀念過去,也提醒自己,有些事她會銘記於心。」
霍庭寒這話說得籠統,但又像是在暗喻什麼。
但這樣模稜兩可的回答,反而給人留下了無限的遐想。這讓在場的人都對那幅自畫像更感興趣,甚至有人還想說動明冉將自畫像賣給自己,但都被明冉婉拒了。
明冉說道:「這幅畫我想留給自己,做一個留念。」
楚原在一旁卻聽得面色有些發白。
他將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將空杯放到服務生的託盤上,又從託盤上拿了一杯新的,看得明冉直皺眉頭。
「楚……」話才開口,「原」字被她吞了回去,改口道,「楚總,聽說你之前剛出院不久,飲酒傷身。」
楚原看著她,似笑非笑:「總比傷心好,你說對吧,明老師?」
一旁幾個人聽得有些糊塗,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
「傷心只是一時的,傷身是一輩子的事。」明冉對楚原說完這句,便不再看他。
楚原盯著明冉挽著霍庭寒的手,嘴角抿緊。
霍庭寒又給明冉詳細介紹了幾位老師,其中一位看著霍庭寒對明冉處處照顧,忍不住笑著問:
「早就聽說霍總對新簽的這位畫家格外看重,還有人說兩位好事將近,不知道真假?要是真的,我可要準備賀禮了。」
明冉聽了後,下意識想要將挽著霍庭寒的手收回來解釋,卻被霍庭寒一把按住。她有些不解地看向霍庭寒,就聽到霍庭寒回答道:
「我們現在的重心都放在了作品上,一切都等走上正軌以後再考慮。如果我有好訊息,一定會告訴各位老師的。」
霍庭寒回答完後,看向明冉,眼神示意她不用再多說什麼。明冉不想當面掃了霍庭寒的面子,只好將要說的話吞回肚子裡。
霍庭寒拍了拍她的手背,對他們說道:「我再帶她去見見其他人,各位老師請自便。」
楚原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手中的酒杯幾乎要被捏碎。
對明冉來說,應酬是一件累心也累身的事。
一晚上在不同的飯桌上與人寒暄,一圈下來她覺得自己頭都大了。
她雖然不能喝酒,但敬酒時總歸要意思一下,雖然只是小小抿一口,可幾桌下來,半杯紅酒也下了肚。
當即就覺得腦袋有些暈起來。
霍庭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