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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請安,只要不出府,不做出格的事情,沒有誰會管誰,而長孫王妃在她懷孕七個月,也就是蘇琳禁足的那個月起就不讓下面的女人去請安了,所以蘇琳自從解禁之後從長孫氏那裡領回來一個教字老師後,便一直安安靜靜地窩在自己的小院裡,每天學古字、刺繡、在院子裡轉悠,夜裡則去空間泡泉修煉,每隔十天半個月就派瑜娘帶著前身這一年積攢的些許銀兩和珍貴藥材回一趟前身孃家的府邸去看望了前身的母親,她自己則沒有出過府,自然也沒親自去看過前身的孃親。
一是府邸的規矩,有身份的女人出府必須要有王妃的手諭或者腰牌,長孫王妃自查出孕信後,這府邸的進出就把持的十分嚴格,蘇琳要出府首先得去長孫王妃那裡備案,回來後還要去消案,這中間也要長孫氏派的嬤嬤全程監管,想做點事情很不容易,何況她也懷著身孕,並不想胡亂折騰,肚子裡的那塊肉的成長總讓她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尤其是那塊肉胎動時,她老是發暈。
再者蘇琳按照前身的記憶對著鏡子試了很多遍,卻始終沒有辦法對著前身的母親叫娘叫出那種發自肺腑的親熱感,而前身的孃親跟著其丈夫在這亂世之中相依為命打滾了十幾年,雖然自從其丈夫戰死沙場後就一直病著,但就以那病身子守著丈夫留下的財產和孩子,從來都沒有吃過虧,也沒有讓自己的孩子吃過虧,否則十歲就失去爹爹也沒有什麼叔叔伯伯可以幫襯的小姑娘,在這個世道還能保有單純?就可見是個厲害人物了。
前身對母親的印象裡有親熱、有孺慕、有敬仰,沒有戒備和疏離,蘇琳和前身剛好相反,她有戒備和疏離,卻沒有親熱、孺慕和敬仰,或許有一些佩服,僅此而已,懷著這樣不同的心態去面對一個明顯不簡單的孃親,蘇琳是一點不露餡的把握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她露餡之後,蘇琳不知道前身的孃親會有怎樣的反應,以己度人,蘇琳自己是絕不會認可一個霸佔了自己孩子身子的不明生物的,無論對方說的多麼花言巧語或者為她做了多少孝順事,孩子的死亡和對方的霸佔都是無可更改辯解的事實,明面上蘇琳或許不會做什麼,但暗地裡蘇琳是肯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辦法讓自己的孩子回來,即便不能做到,她也不會讓對方好受。
這是很純粹的立場問題,作為一個母親和霸佔別人身子的自己,完全不同。
蘇琳也知道,如果排除她不能現於人前的空間和還沒有可讓她自保的功法,純以普通人的手段,她肯定不是前身母親的對手,即便有空間在,蘇琳本身不夠強大也沒有自信這種鬼怪之事暴露後她能全身而退。
當然,退一步說,前身母親在察覺出端倪後也或許會認為自己是掉了包頂著她女兒的身份享受現在的榮華富貴的女子,至於這個女子來自何方、除了享受榮華富貴之外又有何目的,前身母親可能不會管,可她肯定不會不管自己的女兒在哪裡,結果也必然是一場風波,當風波來臨,蘇琳不知道自己在風浪中能不能保有自己的秘密不洩露,有很多時候秘密之所以是秘密,純粹是因為別人沒有絲毫髮現,一旦聰明人摸索到絲毫蛛絲馬跡,事情往往都朝著不可預期的方向發展。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前身母親只覺得自己女兒是在王府歷練中有所改變,並沒有其他,可是根據前身的記憶,這種可能性恐怕是最小的。
前身有明晰記憶的時候是在六歲,六歲後她就跟著母親到了長安定居,她並不瞭解在此之前她母親過的什麼樣的日子,但在長安定居後,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母親是如何從細節出發解決一個又一個的困難,又是怎麼從她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方去討好地位更加尊崇的貴婦人們,為其丈夫的前程和女兒的未來鋪路。
前身其實跟著其母親學到了不少東西,也明白許多,十四歲的年紀就懂得了低調、規矩和在磨練中不斷進步,可也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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