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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搬去寄宿學校？&rdo;

秦家的大書房裡，秦梁意外地望向宋成均，跟著目光又落到他手邊牽著的女孩兒身上。

&ldo;這是宋書的意願嗎？&rdo;

&ldo;是。&rdo;宋成均說：&ldo;爸，小書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所以不好意思自己提。但她對秦樓其實挺害怕的，我看著不太忍心，還是想請您允許她去寄宿學校自己……&rdo;

&ldo;您不能進去，秦先生和宋先生在談事情‐‐少爺！少爺！&rdo;

應著長廊內傳進書房的呼聲，書房的門被從外面猛地推開，身影瘦削的少年站在雙開門後，目光桀戾。

然後傭人才倉皇地追到他身後，連忙向著書房裡的秦梁彎腰，&ldo;秦先生，我沒攔住……&rdo;

&ldo;嗯，不用管他。你出去吧。&rdo;秦梁擺手。

&ldo;是。&rdo;

傭人鬆了口氣，轉身快步離開。

秦梁皺眉看向少年，&ldo;你來書房做什麼？&rdo;

&ldo;……我？&rdo;

秦樓聞聲，緩緩將目光從宋成均身上抽離，他嘴角勾著笑，散漫裡透著點桀戾。

少年散步似的踱進來。

&ldo;我的&l;洋娃娃&r;都要被人搶走了，我當然得過來看看是誰這麼……&rdo;

秦樓最後一步收足，停到宋成均面前。他仰頭看著這個比他高了很多的成年男人，氣得渲上一層淡紅的薄唇唇角挑起，弧度鋒利。

這一笑像是能割傷人。

【‐‐找死？】

他做無聲的口型，接上斷掉的尾音。

宋成均氣得目眥欲裂。

他是秦家唯一的女婿，在公司裡在交際場上，人人尊他敬他‐‐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挑釁？更何況挑釁他的還是一個才十幾歲的孩子？

宋成均想都沒想，伸手攥住面前男孩兒的衣領就想教訓他。

&ldo;成均。&rdo;

身後傳來秦老先生不高但足夠威嚴的聲音。儘管秦梁什麼都沒說，但一個稱呼裡的警告已經不言而喻。

宋成均身影僵住。

幾秒後，他僵笑著鬆開手，&ldo;秦樓，姑父因為擔心小書所以情緒有點激動，你不要介意。&rdo;

&ldo;……介意？我不會啊。&rdo;

秦樓笑著抬手，半挽起袖子的小臂上還纏著難看的繃帶和蝴蝶結。他就那樣懶散地笑著望著宋成均，慢條斯理地把被對方拉扯得褶皺的衣領正好。

然後少年眼尾微揚，咧開嘴角，眸子裡笑意瘋狂。

&ldo;我有仇必報，為什麼要介意？&rdo;

宋成均臉色一變，差點忍不住發作。

&ldo;好了秦樓。&rdo;秦梁出聲阻止，&ldo;你也是為宋書的事情過來的？&rdo;

秦樓落回目光，&ldo;嗯。&rdo;

&ldo;你姑父說宋書不想和你一起，她有點害怕你。你是不是欺負她了？&rdo;

秦樓懶洋洋地抬了抬眼，&ldo;他說你就信？他算什麼？&rdo;

宋成均氣得猛轉過身，&ldo;我是宋書的父親！&rdo;

&ldo;哈哈哈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