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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別問了。”他什麼也不能說,選擇把那一份恥辱隱忍地藏在遍體鱗傷的身體裡。
衛東平愣了愣,不甘不願地又問了他好幾遍,才把他送進了附近的一個小診所。
其實到了他們這一代,厲封跟他們家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姑姑姑父什麼的,不過是一開始聽到厲封對向英這樣的叫法才隨便說的,目的不言而明。
真正叫向英姑姑的,是曾經僱傭過她的岳家的少爺。對幫傭的得體的叫法。厲封一直不知道,羅向英不是他的親人,只是小時候見過幾面的一個阿姨。他的信任早已過度。
羅向英來後,不知道是出於怎麼樣的考慮,衛東平告訴了她厲封的遭遇,後來又逼問了一次,厲封什麼也不說。
只知道是去參加同學聚會的時候,讓酒店裡的一個人給……。
“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羅向英老了好幾歲,手裡還牽著一個四歲的小男孩,一副被生活磨得心力交瘁的枯黃樣子。
衛東平又過了三天才出現,眉頭時不時皺著,在為什麼事焦慮著。
到厲封出院的時候,衛東平就說了。
“你現在的情況一個人住,你姑姑還有我也不放心,還是搬過來住吧,小房間裡還有一張上下鋪。”說完不等厲封反應就把車子掉了個頭。他從一開始找上厲封就是有目的的,現在能救他的,也就只有厲封的那套價值躥升的破房子了。
那一段時候,衛家人,包括衛東平的老母親在內的所有人都對厲封極其好,不僅讓他養好了難啟口的傷,還照顧著他的情緒,什麼也沒有再說,關於那個男人更是半個字不提。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的時間,羅向英在某一天結結巴巴地問他大學學費的事。
“你打算怎麼,怎麼辦?”
厲封愣了愣,連忙擺著手說:“我打算把房子賣了,換成錢,學,我還是想上。”
羅向英舒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卻也沒有全部鬆開,商量著說:“可是,你那套房子太偏了,又小,值不了幾個錢,加上生活費,可能要再借點吧?”
厲封怔怔地沒再說話,羅向英也就不忍心再問什麼。
衛家也不寬裕,衛東平的舉動到底是要做什麼,她不是全不清楚,卻狠不下心去問。
厲封在衛家的這陣子,一向夜不歸宿的衛東平幾乎都呆在家裡,他酗酒,厲封見過一次他打向英姑姑的那個狠法,趕緊攔了,差點也被打。
到了第二天,衛東平特地請厲封在家裡吃飯,還是有點小酒,說著說著哭起來,愧疚地直掉眼淚,說對不起向英,也對不起厲封,心裡難受得特別厲害,很真誠地說他特別喜歡厲封,一點也不介意他一直跟他們生活在一起。
“姑父特別喜歡你這孩子,要不你跟姑父家裡過吧?”
厲封聽了先是心裡一陣狂跳,再是冷靜地看了看他手邊的酒瓶,靦腆地笑了笑沒接話。衛東平卻好像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說:“真的,我跟你姑姑商量了一夜,打算收養你,雖說你快成年了,但總要有個家,有一個可以回來的地方。”
家這個字深深地打動了厲封,在第二天,他先是幫向英姑姑準備了晚飯,才試探地問起這件事。當時還小的方行衍嘟嘟囔囔地說了什麼,他沒有聽清。
羅向英放在圍裙下的手先是狠狠攥緊,下意識地環顧這個家裡的擺設,背對他的身影點了點。
厲封是個有良知的人,那所房子是他唯一僅有的,有所得有所出,當衛東平向他表示了這個意思後,他思考過後便同意了。他當時並不知道那年房子已經升值,在當時能賣一萬塊就不錯了。他的監護人,也就是他的奶奶本可以收回那套房子,但她選擇了對厲封的不聞不問。
或許沒有人相信他是厲建國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