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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馮伯,你也早點休息。別太累著了。對了,樓上的窗子我給換了個鎖,鑰匙放在你右手邊的格子裡。睡前記得去鎖上。你一個人住”
“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比我一個槽老頭還囉嗦。”被粗聲粗氣地打斷。
厲封並不常來馮醫生的住處,所以難免要多說一些話,被趕出來也還帶著點笑,他知道馮伯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只是命不好,兩個兒子先後因意外亡故了,他也沒有個伴,一直是一個人住在這棟不起眼的小樓裡,靠著一份還算不錯的退休金度日,雖然不見得多舒坦,但是馮老伯顯然是樂在其中的。
是個牛脾氣的老頭,並不怎麼歡迎厲封來看他。
他很好,他不需要同情,這一點,老人家用自己對生活的熱愛來詮釋。
嶽銘章在安家和安臻談完事後,猶豫了一瞬沒有去公司而是回了家。
從他進家門起,家裡老實呆得快長毛的嶽維淵就神秘兮兮地盯著他不放,試圖在他身上嗅出陰謀的味道。
可惜,嶽銘章滴水不漏,他即便覺得怪異非常,也不能從和往常無絲毫區別的大哥身上看出點什麼來。
“哥,最近有什麼好事發生?”嶽維淵動察秋毫地斜睨著他問。
嶽銘章看了他一眼,頓了頓又往他的腿上看了一眼,眉頭一跳,沉默著沒說話。
莫名心虛的嶽維淵往自己的腿上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藏了藏,沒地方藏,又訕訕地停下,突然盯向轉移話題太高明的大哥,目光轉而悽悽切切。
嶽銘章黑著臉掃過一臉烱烱有神的嶽維淵。
嶽維淵渾身一抖,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挪開視線,欲蓋彌彰似的大聲咳嗽著道了一聲晚安,慢吞吞地往自己的臥室挪著去。
嶽銘章則想著該儘快給維淵找幾個合用的保姆才是,隨後也回到房間,看了一會書,動作漸漸慢下來,手指一直搭在同一行沒有挪動,似乎想著什麼,目光長長的遠遠的。
正被人惦記著的厲封直到十二點後才拖著僵硬的身體回到出租房裡,胡亂洗漱了一下就爬到了床上。
兩個星期前去外地回來的同居人又帶了個女人回來,吵得不行,厲封有些頭疼,低吟著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間似乎聽見一聲門響,再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八點之後了,厲封口乾舌燥地掙扎著起來,摸出根溫度計量了量,剛一看完,頭一陣劇烈疼痛,手一晃把溫度計摔在了地上,一聲玻璃裂開的輕響,再一看地上散了大大小小的水銀圓珠粒子。
這東西還不好掃,手裡又沒有硫磺,厲封忍耐著蹲在地上,用個小硬紙片一點一點地滾著收進了垃圾袋丟了。
等卓揚發現自己那個精瘦如鬼的同居人臉都燒紫的時候,厲封已經不聲不響地在那張不大的硬板床上躺了一整天了。
等他在醫院的冷椅上幽幽轉醒,卓揚不太熱情地揉了揉發麻的肩膀,厲封順勢從他的肩上起來,表情有些意外,愣愣地看著他也不動一下。
卓揚煩躁地瞥了他一眼,卻是扔給他一張收費單,上面的票據列得清楚,一共花了二百三十九塊四毛。
厲封一愣,立即把手摸進了口袋,上上下下一掏,表情換了換手也頓在口袋裡,半晌弱弱地朝著他笑,說:“卓揚,謝謝你送我上醫院,還以為睡一覺就好了。真麻煩你了。”
他只有笑的時候還能看出點小時候的樣子,卓揚愣了愣,不耐煩地打斷他,口氣有些生硬,說:“厲封你怎麼這麼多鋪墊,就說錢的事!”
厲封尷尬地動了動肩膀,抽出一隻空空的手,說:“回去就給你,口袋裡沒放錢。”
卓揚狠狠瞪了他一眼,勉勉強強地應了一聲,又不放心地交待了一遍,就踱著火氣沖天的步子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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