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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臉上慢慢笑了出來,疑惑地問:“她沒有提前告訴過……你?”
厲封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心裡面發寒,再也笑不出來。
正在轉彎的嶽銘章眼角掃過什麼,猛得把車剎在了非停車道上差點撞到了前面的車子。
身體被安全帶死死卡住,刺耳的剎車聲都沒有讓他回神,他側頭看著玻璃窗裡面談笑風生對坐的男女,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平靜。過了很久穿著制服的保安遠遠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他垂頭對著空氣扯了扯嘴角……
“呵……那麼,就這樣吧。”車子被髮動消失在遠處,只留下了一尾淡得看不清的煙。
不一會兒,街道重新恢復寂靜。
飯菜濃稠的香味漸漸失去了吸引力,桌上的飯菜卻已經去了一大半。
“很高興認識你,做不成家人也可以做朋友。”那女人見時機差不多了,爽朗地笑了幾聲,慢慢起身,拿上身邊的一根舊柺杖朝著還傻坐著的厲封揮了揮手,隨後便利落地離開了,似乎並沒有什麼明顯失望的情緒,大概是因為習慣了吧。
厲封的那隻用了兩年的山寨手機呲呲響起時,餐館裡的人一下子全看了過來,他有些難為情地紅了臉,按下通話鍵,說:“姑姑。”
向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冷著聲音問:“沒有成功是嗎?”
厲封一步步走出來,並沒有服務員上來問他收飯錢,這讓他鬆了一口氣,聽見向英姑姑咄咄逼人的怒喝也只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地苦笑了一聲,低聲說:“對不起。”
向英的怒火不減反增,她拔高聲音尖叫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害死我丈夫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厲封我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你!”
厲封愣愣地看著突然結束通話的電話,看著看著,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慢慢融進塵埃,又漸漸變成塵埃,眨眼間就要消失不見。
嶽銘章這個名字原本應該被他拋進時光裡,然後,一年,五年,十年的時間就會忘得一乾二淨……
“厲封,你能離開我又怎麼樣,我要你一輩子都記住,我是在你的身體裡變成男人的。”高中畢業聚會的那個晚上,他對著扭曲著臉的厲封留下一句結成冰的話,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包廂,沉默挺直的背影是在逃亡。
下身撕裂的厲封之後的每一天都在後悔,那一天為什麼要去向英的家裡,讓那個男人知道自己被人□□了呢。
“喂,幹什麼呢!要哭到一邊去哭,這裡人家還要停車。多大點事啊。”走過來的保安顯然把他當成了剛失戀的苦悶青年,不客氣地喝了一聲,扯著厲封的手把他甩在了路邊,搖著腦袋走開。
厲封若無其事地擦了擦眼淚,隨後起身離開,就像沒有來過一樣,什麼痕跡都不會有。
等他到了自己租的房子,向英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客氣地笑了兩聲,乾巴巴地說:“大寶學校裡新上任的領導組織了一次勞記作業,安排十月二十到二十七的全校大掃除,他運氣不好,要去掃老廁所……你住的比較近,過去幫他一把,反正,呵呵,你也沒工作。”
厲封輕輕嗯了一聲,向英沉默了片刻,突然就那樣冷笑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這之後,厲封一直在家裡沒有出門,接到面試通知才精神抖擻地出去,偶爾幫賀秋送一些同城的快遞,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
這一天,賀秋老早就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讓他去一趟店裡。
厲封像往常一樣出了門,隨後又把門擰開走了回去,換了一條長褲才重新走了出去。
等他到的時候賀秋正站在關閉的門口張望,厲封驚訝地喊了他一聲,說:“還沒有開店嗎?我來幫你。”
賀秋嗤笑了一聲,拉住他的手,說:“別忙了,今天上午不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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