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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忽的一個擺盪,顧相檀放下經書再抬頭,面前已是坐了一個人。
外頭下著靡靡細雨,趙鳶的肩頭落了幾滴雨點,顧相檀一手撐著下顎半伏臥在桌上,一手探出去抓過對方身前長長垂下的頭髮,輕輕地抹了把,將髮尾上的濡溼都抹在了手心。
趙鳶抓住他的手握住,問:“吃過晚膳了麼?”
顧相檀搖搖頭。
“等你。”他說。
☆、法子
蘇息和安隱進屋來送晚膳的時候;瞧見坐在一邊的趙鳶皆是嚇得不輕,也不知這位主子是何時回來又何時跑進他們殿裡的,然而再看自家公子;顧相檀的神態雖依舊自若;但眉眼中含著的笑意卻是掩都掩不住的;嘴角不自禁的翹起,整個人都透出熠熠的神采來。
兩個侍從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眸中瞧出了同喜的感受,不枉公子這麼提心吊膽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蘇息和安隱走後;顧相檀和趙鳶一同用膳。
趙鳶的筷子才拿起來;碗盤中便多了好些吃食,以往用飯總是他給顧相檀佈菜,此刻見對方笑笑著對自己道:“難得回來,可要飽些口福,我這兒雖算不上好,也不見葷腥,但比陳州總是強上那麼一點兒,要是什麼時候再走了,也好有些惦念。”
趙鳶挾起那瓣銀絲藕片,聽出顧相檀話語裡隱含的不樂意了。
“誰告訴你的?”趙鳶問。
顧相檀見他夾著菜不動,筷子一探,又把藕片給夾回了自己盤裡:“不是你自己昨日說的麼,要辦些事,露不得臉。”
趙鳶頓了下道:“我沒說辦完就要回陳州。”
“那是要去哪兒?”
顧相檀向來聰慧絕倫,趙鳶也沒想要瞞他,更知曉瞞不住,於是道:“你不是猜到了麼。”
顧相檀輕輕地“哼”了聲:“今日在朝上,薛大人說東縣如今城門緊閉,災銀進不去,災民也出不來,你又要如何去那裡查探訊息?”
趙鳶垂下眼,還是動手給顧相檀夾了他愛吃的菜:“總有法子。”
顧相檀蹙起眉:“若想知曉羽林軍動向,我可以讓牛大柱他們多傳些訊息出來。”那些莊稼漢雖不過還只是軍中嘍囉,摸索勢必要費不少時間,但比起趙鳶單槍匹馬前去總是穩妥的多。
趙鳶卻搖搖頭,看向顧相檀:“此次同南蠻人交手,他們大敗逃竄之後,我軍在搜查其營帳時發現了不少往來於大鄴京中的信件。”
“是趙典?”顧相檀皺眉,然而除了他,也無旁的人了。
趙鳶道:“三王這幾年按兵不動,一來是沒有以前那麼多銀錢了,二來,怕是同南蠻人談下了什麼條件。”
顧相檀冷笑:“他不動兵也好,之前胡天董還健在時,羽林軍就未有動過幾次,在邊關殺敵奮戰的一直都是神武軍和御國軍,趙典既然怕戰爭折損他的兵士,那麼就讓他好好清閒個夠。”
只是用兵要銀子,養兵同樣要銀子,就像昨日顧相檀對趙鳶所說的那般,這幾年來傅雅濂和薛儀陽沒少清掃朝中的蛀蟲,多少錢莊、賭坊被封,多少貪贓枉法之徒被查,傅雅濂並不只衝著三王去的,宗政帝的人同樣遭殃的不少,皇帝氣悶在心卻發作不得,但三王可不怕,偶有幾次幾乎同薛儀陽和左相槓上了,但是如今京中禁軍可不全是由趙典做主了,當年顧相檀安插的那些人,誰的命令都不聽,誰的忙也不偏幫,唯以副統領陳彩馬首是瞻,當然三王的餘威仍是猶在,卻無法像以前那般隨心所欲了,做起事來總也要瞻前顧後下。而眼下沒了多少銀子,就東縣如今民不聊生的條件,趙典這兵就算想好好地養,又能養到何時去呢?
顧相檀想到什麼,忽的彎起眼:“我聽說趙典手裡可多了兩個奇才。”
這事趙鳶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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