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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事點了支菸抽上,說:“楊師傅,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老三眼睛瞪得老大, 詫異地說:“ 什麼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我還要問你呢, 我屎拉得好好的, 為什麼帶我到這兒? 電來了沒有?我電影還沒看完呢。” 幹事眯縫著眼道:“ 跟我裝糊塗。” 楊老三嚷著:“ 我裝糊塗? 裝什麼糊塗?我還沒精細夠呢,裝糊塗,你才裝糊塗呢!”
保衛幹事進一步追問道:“你還嘴硬,停電那陣子,你幹了什麼壞事了?啊?”楊老三輕聲地說:“小子,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在上廁所,聽懂了嗎?”保衛幹事的態度強硬起來,繼續追問說:“你別兜圈子,趕快交代!” 楊老三輕蔑地斜著眼說:“ 我懶得告訴你。” 保衛幹事憤怒地拍著桌子喊:“不老實交代,今天你就別想出這個門!”
此時的另一間屋裡, 包科長細細地詢問受侮辱的肖玉芳:“ 你說說,到底一隻什麼樣的手摸了你……你的屁股?”
肖玉芳抽泣著回答:“ 問這幹什麼? 這對破案有用嗎?” 包科長說:“當然有用,沒用也不能問你,是哈?”肖玉芳說:“沒感覺。”包科長搖著頭說:“ 怎麼會沒感覺呢? 應該有感覺才對呀。你聽到了他的喘氣聲了?”
肖玉芳說:“我沒注意,我已經被羅切斯特感動得昏過去了,眼裡全是淚,什麼也看不見啦。” 包科長嘆了口氣,十分認真地問肖玉芳:“他嘴裡有什麼味嗎?”
大工匠 第一章(4)
肖玉芳回答:“ 味? 這也有用?” 包科長說:“ 當然有用, 俺們透過他嘴裡的味道,就能判斷出他中午吃的什麼飯,我們可以查出都誰吃了這樣的飯,這都是線索呀,懂嗎?”
肖玉芳已經恢復了常態,慢慢回憶著:“好像……有一股香水味。” 包科長默默地點了點頭。
在外面的走廊裡, 肖長功蹲在地上默默地吸著煙。馮心蘭走過來, 輕聲地:“ 你怎麼也不進去看看?” 肖長功不語。馮心蘭:“ 跟你說話呢。” 肖長功輕聲說:“ 不方便。” 馮心蘭蹲下來問:“ 真是楊老三乾的?”肖長功吸著煙,不說話。
這時保衛科裡的聲音激烈起來。
楊老三火氣挺盛,拍著桌子對科員吼:“你們別把我當孩子嚇唬,我懂法,我要去告你們!”
包科長走進來說:“老楊,幹牛屎抹不到牆上去,你吆兒巴火地幹什麼?你也不用吆喝,你這是嚇唬鳥,你這號人俺見得多了。”楊老三很張狂:“你來了也白給!你話都說不清楚,舌頭還是半拉子,和你說話費勁!”
包科長大聲地說:“費勁也得說!我問你,電一停你為什麼跑了?
電影還沒完呢,沒有鬼跑什麼?”楊老三嚷道:“我跑怎麼了?我要拉屎,管得著嗎?”包科長鎮定地說:“你也不用和俺吵,有理不在聲高。
俱樂部有茅坑,你偏偏跑出來拉屎,這不是捨近求遠嗎?”楊老三梗梗著脖子說:“俱樂部的廁所客滿嘍。怎麼,你家開店,我就不能住別處了?你也太霸道了!”
包科長一揮手,從懷裡掏出了個紅色的小本說:“你也不用嘴硬,是哈?你做的那些事,俺這兒一筆一筆都記著。” 楊老三問:“我都幹什麼了,你說!”包科長道:“去年9月7日,拿著小鏡子往女茅坑照,是你乾的吧?”楊老三更火了:“誰說我往女廁所照了?我是照自己的臉!”包科長道:“不對,有人揭發,你是在照女同志的屁股!”
廠長室裡,鬱悶的肖長功正和程廠長談話。
程廠長遞過一支菸說:“肖師傅,消消火。畢竟沒出什麼大事,不用上這麼大的火。”肖長功推開程廠長的手道:“我有這個。”說著,掏出煙荷包,捲了根紙菸。抽著煙,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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