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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地看向病床上的程維樹——他的雙胞弟弟,“沒有知覺、不能移動,對誰都沒有反應。好不容易……最近他開始對外界刺激產生反應了,醫師說他是有可能會清醒,但是……”他又斂下眼,聲音變得很輕、很淡,“妳們知道的,只是‘可能’……”
他不再繼續往下說,但在場的三個人都心知肚明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是啊!只是“可能”而已,未來,根本還是一個未知數。
“那,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助他醒過來嗎?”彭煜急急地問。
她是真的很希望程維樹能夠恢復清醒,畢竟,她才剛知曉他是那個她等待許久的人;而且,她有好多話想要跟他說,也還有好多問題想當面問他,像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為什麼會說自己是“楓”?
程維楓對這個問題作出的回答依然僅僅是搖了搖頭。
“沒有嗎?……”彭煜有點沮喪地喃喃說道。
“不是沒有,是我也不知道……”他又嘆了口氣,解釋。他想,他這一輩子加起來也沒今天嘆氣的次數多吧,心底滿滿當當、沉沉甸甸的全是無奈和苦澀的滋味。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嚴臨這時突然插話進來,“你的意思是說,程維樹他在最近出現知覺反應之前都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
“差不多是這樣。”
“那麼——”她這一聲拖了很長,不知道是為了吊人胃口或是在思考該怎麼表述自己的想法,“是什麼原因使他開始有知覺的?……我的意思是,有沒有發生一些什麼比較特別的事情刺激他產生反應之類的?”
程維楓愣了片刻,騰地想起了原本沒有任何知覺、只能安靜躺在病床上靠點滴維持生命的的程維樹忽然流淚的那一天……
眉,越折越緊。
想了很久,他才肯定地說:
“有。”
這一個字他費了好大力氣才講出來,連隱在背後的雙手也不禁用力握成拳。
“是什麼?”嚴臨的臉上浮現興奮地光,彷彿探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
“是……”他咬了咬牙,不著痕跡地將頭撇向一邊,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語,“煜煜。”
“是……我?”彭煜詫異地重複。
程維楓的頭別得更開,視線刻意避開彭煜和嚴臨,似乎有些不太情願地訴起那天的情形:“其實,維樹真正開始有知覺不過是這兩三天來的事情。是在學校圖書館……的那一天,”他的臉頰浮現出酸澀的表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所以就在來探視他的時候說了說,然後……”他猶豫著不知是不是應該把當時的情況原封不動描述出來。
“然後?”反倒是彭煜沉不住氣率先出聲催促起來。
原本握拳的手不禁緊了緊,程維楓深呼吸了一下,全然不帶一點停頓,一股腦地說出來:
“我說到煜煜妳被我氣到落淚的事情,然後明明應該是沒有知覺的維樹竟然也哭了!枕上被浸溼了一大片。我請醫師來檢查過後,醫師說維樹似乎有恢復意識的狀況。所以……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嚴臨撫了撫下巴,瞭解似地頷首。
“是我?……原來是我?”聽完程維楓的陳述那一刻,彭煜的雙手早已用力捂在自己的唇前,眼眶也潤了,“因為我……他開始有意識有知覺?……這都是因為我?”
她語無倫次地自言自語了好一陣子,才漸漸恢復平靜。
她跪坐在病床前,盯著程維樹的臉發起呆。
嚴臨也此時無聲勝有聲地緊抿雙唇,不出一聲。
“我……可以和他單獨待一會兒嗎?”彭煜沒有回頭,請求般低啞的聲音在忽然沉靜的病房裡顯得有些突兀。
程維楓原本不知看向哪裡的目光立刻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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