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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練卻視而不見,看向一旁日夜思念的人,眸中多了一分柔情,“不管你做過什麼,我都不會介意,我只要你就好。”彷彿周圍的人都不存在,只是在對自己的戀人訴說著衷腸。
子畫扇看著這個女人,嘆著氣搖了搖頭。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七小邪低垂下頭,她不敢去看花無顏,心裡隱隱泛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日,在花舟上搶走我玉面具,讓我身份暴露的人,可是他?”一旁沉默很久的重九忽然說道。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凌落。
南楚練看向他,無辜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他是鬼主的死士,安排也是鬼主安排的,而非我所為。”
重九看向花無顏,發現花無顏也正盯著他,眸中滿是深不可測的神色。
七小邪的心裡有些惶恐,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瞭解花無顏了,他的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她不知道的事?重九與他之間又有什麼過往?
問清蓮也看著花無顏,白靈也轉過頭看向他,就連一直低著頭的七小邪也顫抖著抬起頭,看向這個她所深愛的男人。
“你們都知道武林盟主一家遇害的那一晚,僥倖存活下來的那個人是我?”七小邪的聲音有些不平穩,她靜靜地看著花無顏,“因為我身上有武林盟主的東西,那兩根竹子曾被人發現過一次,但那時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重九的眸子一閃,卻沒有說話。
七小邪又繼續說著:“因為通緝令,讓你知道我的下落,發現我在乞丐群裡,於是你利用乞丐們引我出來,這一切都是早已佈設好的陷阱?騙我說尹可已經失憶,就是為了不讓我去京城找他,怕我知道自己是武林盟主的孩子。你卻不知道尹可他根本不懂什麼秘密,他只告訴我一個叫做‘文俏月’的名字。你早就發現小銅的身份,卻遲遲沒有告訴我。羚羊三煞是你派來想要帶走小銅的,卻沒想到矇在鼓裡的我執意要她留下,所以你沒能將她支開,反而毒煞還害我命懸一線,整日帶著隨時會失去的性命過日子。你指使凌落去花舟搶走重九的玉面具,是為了讓我發現他的身份?其實,我早就知道重九是穆靈端,在他身邊待了那麼久,看他的眼睛我就看出來了。你發現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於是又以回去取百屍蠱的解藥為藉口,裝作很關心我。南楚練是你的師妹,不可能真的給你下毒,你是想騙取我的同情嗎?你隱瞞我這麼多,但你竟是我的師傅,偏偏又是害死我全家的仇人,你讓我跟隨你、愛上你,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讓我一輩子都活在陰謀中嗎?”
她慢慢退後一步,眼裡含著淚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花無顏看著她,嘴卻像被堵住了般,什麼也說不出,只能無措地看著她一步一步離他遠去。
“等一等。”一旁沉默許久的問清蓮忽然開口,看向笑得十分開心的南楚練,“若他是害死武林盟主的兇手,又為何會牽扯到我們這邊?”她越發感覺,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人的一個詭計。所有人都深陷其中,找不到出路。
南楚練微微張嘴,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看向問清蓮,說:“你也是孤兒對吧?如果蛇女說的沒錯,你是重公子領回來的,並且凌落說過,你以前的師傅似乎是七小邪後來的爹?”她用手撐住下巴彎唇一笑,“還有,我似乎沒有說過無顏是害死盟主的兇手啊。兇手,當然是另有其人。”
所有人的臉色均是一變。
看了許久戲的風清雲嗤笑一聲,暗想,這女人倒是很會玩弄人。
七小邪抬頭看向花無顏,眼中卻依舊是冰冷一片。
“我是孤兒又怎樣,你不是也從小就失去了爹孃。”問清蓮輕輕笑了一聲,儘管是冷笑,卻彷彿烏雲後的陽光那般絢爛。
彷彿被說到了痛處,南楚練眸子一暗,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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