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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外地戲班子入府唱戲,一般要價高且唱戲語中多方言,能請得起的人不多,立春當時便命人排查今日長安城和長安千秋兩縣中大擺筵席的人家中是否有人請了花旦,但排查了都沒有線索。
她便又很快派人去城門口詢問今日是否有馬車樸素但面容嬌艷,隨身只有一個馬車夫,沒有僕役的女人出了城門,很快北城門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半個時辰前,有一個姑娘說是初到此地,先去徑山看看。
「她去看一一。」顧明朝說道。
時於歸點頭,拍了拍他的手臂,眉梢處掛著『你真聰明』的樣子,即使不能說話,眉眼也都是戲。立春點頭,她繼續說道:「去了徑山寺,和一一玩了一會便走了。」
「現在人呢?」顧明朝問道。
「本想直接入刑部,不過想著沒出錯,白白來刑部走一遭豈不冤枉,便把人在刑部隔壁的一間民宅內關著,找人看守著……這可是公主想到的。」立春接收到時於歸瘋狂暗示的眼色,憋著笑補充了最後一句。
顧明朝笑著,點頭,認真誇道:「公主想得真周到。」
時於歸驕傲地一仰頭,眉梢間俱掛著得意。她本想說話,沒想到一張嘴就碰到破皮的地方,疼得她整張臉都皺在一起。顧明朝皺眉,拿出筆紙,憂心說道:「別說話了,養養傷口,有話寫紙上。」
垂頭喪氣的時於歸握著筆,在紙上恨恨寫道『帶來詢問』。
顧明朝點頭,立春便利索地讓人提著花旦偷偷送入刑部。花旦一看到顧明朝和時於歸,下意識退後一步,但隨後就哭得梨花帶雨,淚眼婆娑。
「你知道你今日為什麼會來這裡嗎?」顧明朝問。
花旦妝容極厚,厚厚一層白/粉敷在臉上,哭得臉上斑駁,她跪趴在地上,抬起頭來,露出嬌媚的眉眼,嬌滴滴地搖了搖頭。
「你為什麼拋棄一一,你不是都打算把她帶回南方嗎?」
花旦聞言,悲從中來,立刻哭得更加大聲了,悲慟地喊道:「我也不想的,可我本就是飄零人,如何在這險惡世道中帶著我的孩子,一一還小,若是大了,跟著我難道繼續做個無用的人嗎?」
這話倒是能解釋她為什麼拋棄一一,畢竟她自身難保,尚要依附大樹才能存活,又如何能保住一個比她還弱小的人。顧明朝搖了搖頭,這世道說好也好,風調雨順,說不好也不好,弱肉強食。
「這齣戲誰寫的?」
「不知道,戲班主給的,我就唱了。」
花旦擦了擦眼淚,見顧明朝完全不吃她這套,便也歇了心思,配合說著。
「你什麼時候入了戲班子當了伶人的?」
花旦愣了一愣,揪著手帕,嘆氣說道:「不久,這個戲班子的花旦被人贖走了,他們見我有幾分姿色,又學過一段時間戲,本就是草班子,便找我替了上去。」
「我聽聞戲班子最忌打花旦臉和手,因為上臺這兩個東西是遮不住的,你好歹每日都要唱戲,為什麼臉上至今有紅痕,手上也都是傷疤。」
作者有話要說: 別人的小說真好看……更新遲了,哈哈哈,我端午一定要努力碼字!!!沖啊
第106章 內宅詭計
時於歸的視線轉向花旦的手, 她視線剛剛落下,花旦便受驚一般蜷起手來,藏在袖子中,她視線移到花旦臉上, 見她面上斑駁, 便對著立春使了個眼色:「水, 洗。」
花旦也就是李依,頓時大驚失色, 捂住臉,但又露出手, 一時間她被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弄得一時間也不知道捂哪裡才好, 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眼眶發紅,嘴唇發抖, 格外悽慘。奈何屋內三個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時於歸一揮手, 立春便絞了手帕上前。
屋內, 李依發出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