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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以原價從大千那位好友手中購得這三幅畫,珍藏於故宮博物院。
當時,更加引起了一些人的猜疑:“莫非是與大陸的默契?”大千避而不談。
當得知伯駒捐獻後,大千心中似乎獲得了某種慰藉:我雖居異國他鄉,與君遠隔千山萬水,但是,我們珍藏的稀世國寶,終於聚首啦!
張大千此舉的謎底是在他逝世一個月以後才揭曉的。我國的《瞭望》週刊載文:20世紀50年代,大千先生將他珍藏的三幅墨寶曲線賣給國內,現在珍藏在北京故宮博物院。
張伯駒在向國家捐獻《平復帖》等八件珍品的同時,還將另一件稀世珍品唐李白的《上陽臺帖》贈送給毛主席。
伯駒非常喜愛此帖。李白狂放不羈,開一代浪漫主義的詩風,其書法被詩名所掩。《宣和畫譜》載:“白嘗作行書,字畫尤飄逸。”他的這幅墨跡詩文為:“山高水長,物象千萬,非有老筆,清壯何窮。十八日上陽臺。太白。”帖面蒼勁雄偉之中,見姿媚挺秀,一如李白豪放、俊逸的詩風。真是詩如其人,書亦如其人。
伯駒割愛,透過統戰部徐冰同志將此帖轉呈毛主席,並在附信中寫到:“現將李白僅存於世的書法墨跡《上陽臺帖》呈獻毛主席,僅供觀賞……”
毛主席收到此帖,觀賞數日,也十分愛惜,後囑中共中央辦公廳轉交故宮博物院珍藏。
毛主席親囑中辦給這位收藏家代寫感謝信一封,並附寄一萬元人民幣。
張伯駒另一件珍寶《遊春圖》,早在1952年就獻給了國家。
那是鄭振鐸親自赴香港收取《韓熙載夜宴圖》等三件珍品的第二年春天他又登門造訪大收藏家、他的好友張伯駒。
著名學者、詩人、小說家鄭振鐸,是我國新文化運動的倡導者之一。他酷愛書法和繪畫,對祖國的文物古蹟也頗有研究。他與張伯駒常在一起談書論畫,共同的愛好使他們結為好友。這時的鄭振鐸正擔任新中國文化部副部長,分管國家文物局和故宮博物院。他在新中國成立後的一段時間裡,到處奔波,多方聯絡,廣事收蓄。
誠獻瑰寶 世代流芳(4)
他今天登門,也是為《遊春圖》一事。
在交談中,伯駒夫婦獲知鄭振鐸已親自將一件一件的真跡收歸故宮博物院,還未及鄭振鐸開口談《遊春圖》一事,伯駒就先開口了:“老朋友,如今是人民的國家,我珍藏的《遊春圖》也該交回人民的手中啦!”
“好,好,我們商議一下這件事。”鄭振鐸微笑著點頭。
“還有什麼要商議的?”伯駒好生奇怪。
“世人皆知,《遊春圖》是您用一座豪華的住宅換來的,當年不是張先生收蓄下來,早就流落異邦了。它傾注了您大半生的心血。目前國家雖不富裕,但總要給些報酬吧!”
“東西在我的手裡,就是在國家的手裡,我怎麼能和國家分你我,一定上交國家,無償捐獻。”
張伯駒強烈、真誠的報國之心感動了鄭振鐸,這位儒雅的學者,緊緊地握著張伯駒的手,兩人都從對方的目光中讀到了信任和理解,看到了晶瑩而透明的淚花。
“予所收蓄,不必終予身,為予有,但使永存吾土,世傳有緒,則是予所願也!今還珠於民,乃終吾夙願。”張伯駒將這封信及《遊春圖》,唐伯虎的《三美圖》真跡和其他幾幅清代山水畫軸一起送到了文化部。
因張伯駒堅決不要報酬,文化部決定獎勵其人民幣三萬元。
三萬元人民幣當時確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但有誰瞭解,張伯駒還了因購買字畫而欠下的部分債務就所剩無幾了。張伯駒雖出身於豪富之家,因他只要見到名跡鉅製,雖節用舉債,猶事收蓄,傾家蕩產,在所不惜。正如他自己所說:“貌如倉之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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