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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御史,民國時為財政次長。夏老先生古文根底極深。
白琴小姐在張公子的精心安排下,一邊畫花卉,一邊習古文。一次,夏老先生為了鼓勵這位女弟子學好詩詞和花卉,便為其講述歷代女才子畫花卉,寫詩詞者多,而能山水者少。豈料,這位女弟子卻從另外一個角度思考問題:男人能做,女人為何不能,能山水者少,我才應該為之。
白琴小姐向不服氣,她向張公子透露了專攻山水畫的願望。公子欣喜地說:“小姐肯為,我當全力支援。”
經夏老先生介紹,張公子又請蘇州名家汪孟舒專教小姐繪製山水。汪先生是學元朝黃公望派的。黃公望開始學習音律,50歲左右才專心於山水畫,是一位對後代很有影響的山水畫家。白琴小姐從這時起,又開始了專攻金碧青綠山水。
小姐學習勤奮,刻苦,又加之她具有較好的天賦,繪畫日漸長進。小姐時而潑墨,時而撫琴,公子時而作詩填詞,時而揮毫疾書,他們在一起度過了一段令人神往的光陰。公子慶幸自己訪到了藝術知音,甚為興奮;潘小姐欣喜自己尋到了生活知己,無限欣慰。
某日,一束束柔和的光線從窗外射進來,滿室生輝。公子溫厚地笑著,拿起琵琶,悄悄地走到了小姐的身旁。小姐忙擲筆接過琵琶,為公子彈奏了一曲《陽春》古曲。隨著她那飛上飛下的手指舞動,眼前出現了一派冬去春來,大地復甦,生機勃勃的初春景象。公子靜靜地聽著,領會著琵琶古曲的弦外之音,看著小姐展眉舒悅的紅顏,心裡似蜜一樣甜。小姐抬起頭來,白裡泛紅的雙頰彷彿一朵初綻的桃花,心裡的目光正好和公子那攝人魂魄的目光相遇,頓時感到一股幸福的暖流衝撞著心扉。
悠悠歲月,漫漫人生。20年以後,張伯駒在夫人生日時,回憶往事,特填《水調歌頭》詞一闋,後半闋為:
當時事,浮雲去,尚依然。年少一雙璧玉,人望若神仙。經慣桑田滄海,踏遍千山萬水,壯採入毫端。白眼看人世,梁孟日隨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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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鑄情 姑蘇完婚(1)
經過一個時期相戀後,這對相知相愛的情人,在秀麗的江南水鄉——姑蘇,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孫履安為婚禮的證婚人。
豐盛的婚宴上,人們頻頻舉杯,祝賀新郎新娘婚姻幸福美滿。不知哪位通曉歷史者,巧妙地運用《舊唐書·竇後傳》和《後漢書·梁鴻傳》中的兩個生動的故事,獻上一副賀婚聯:“崔屏欣中目,鴻案慶齊眉。”此正與新郎新娘的願望相吻,新郎攜新娘為其斟酒一杯,以表謝意。一位深知新郎官婚史的朋友,也獻上一副聯:“一對璧人,此日結成平等果;幾番花信,春風吹出自由花。”以示祝賀自由戀愛結合的這對情人。人們交口稱讚新郎官的才華,也竊竊私語新娘子的傾城姿色。
婚宴後,他們送走了一批批客人,黃昏時,才驅車返回了新房。這處新房是他們在“水鄉澤國”臨時租下度密月的。這是一座枕河而建的房舍。姑蘇城裡的河道有如樹葉的脈絡,密如蛛網,到處是“小橋流水人家”。他們的新房在一片濃密綠蔭的掩映處,房舍前後,流水潺潺,楊柳依依。
伯駒和白琴步入洞房。此時的白琴羞怯得從雙頰紅到耳朵、頸部。伯駒見狀,忙掉過頭來開啟皮箱。他從裡面取出兩個精緻的硃色方盒,將一個遞與白琴。白琴開啟一看,裡面放著一枚葫蘆形印,鐫有“京兆”二字。白琴不無疑惑地看著伯駒,伯駒坐在她的身邊,左手摟著她纖細的腰,右手託著另一枚葫蘆形“京兆”印。這時,白琴才發現丈夫手上的印比她的略大,也鐫有“京兆”二字,她更加驚奇。丈夫誠摯而親切地說:“這是我特意鐫刻的兩方印,作為我們結婚的禮物,各存一方。”夫人偎依在丈夫的懷裡,撒嬌地問:“為何雕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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