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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絕望。他敢說他們每個人都曾經希望那個鼠人在撒謊,希望在迷宮裡的日子是最糟糕的時候。但是他很確定在那個吃人腦袋的瘋狂的水銀怪球之後,又看到這片荒原,沒有人會再抱著如此充滿希望的想法了。
他們不得不進行一些調整,為這場旅程做好準備——原來包袱的一半被用來塞入食物和水袋子,放得更加嚴實了;然後那些多出來的床單就被用來一次蓋住兩個步行的人。總的來說,這樣做效果好得驚人——甚至連傑克和可憐的溫斯頓都是一樣——很快他們已經在步行穿越那片堅硬、多岩石的地面了。托馬斯跟阿瑞斯共用一條床單,雖然他不知道事情最終怎麼變成了那個樣子。也許他只是在拒絕承認他曾想過要和那個男孩在一起,想過他可能會是弄清楚發生在特蕾莎身上的事情的唯一可行的線索了。
托馬斯用左手抓起床單的一角,把一個包袱系在右肩膀上。阿瑞斯在他的右側;他們同意每隔三十分鐘就交換一下現在已變得更加沉重的包袱。踏著積滿灰塵的臺階,他們向著那個小鎮挺進,每走一百碼,高溫就似乎要把他們一整天的生命力都吸乾。
他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托馬斯終於打破了沉默:“所以你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特蕾莎這個名字嘍?”
阿瑞斯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托馬斯意識到他的聲音裡可能已經極其微妙地流露出了一絲責備的口氣。但是他沒有讓步:“嗯,你們聽說過她嗎?”
阿瑞斯轉回視線向前看,但是目光裡有某種疑惑的神情。“沒有,從來沒有。我不知道她是誰或是去了哪裡,但是至少你沒有親眼看見她死在你的面前。”
這真是致命的一擊,但是由於某種原因卻讓托馬斯更喜歡阿瑞斯了。“我知道,對不起。”他想了片刻然後他又問了接下來的問題,“你們有多麼親密?再問一下,她叫什麼名字?”
“瑞琪兒。”阿瑞斯停頓了一下,有一瞬間托馬斯以為這場談話可能已經結束了,但是隨後他又繼續說道,“我們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密切。發生了很多事,我們記住了一些東西,創造了新的回憶。”
托馬斯知道民浩肯定會為了最後這句話把臉都笑歪,但是對他來說,這話聽起來卻像是他所聽過的最悲傷的字眼。他覺得他必須說點什麼——提供點什麼。“是啊,雖然我也確實親眼看到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死去,每一次我想起查克就又會重新燃起怒火。如果他們對特蕾莎做了同樣的事情的話,他們將無法阻止得了我。沒有什麼能阻止得了我,他們全都會死。”
托馬斯停下了腳步——逼著阿瑞斯也停了下來——他感到震驚,那些話竟然會從他自己的嘴裡吐出來。就像是他被某種別的東西控制住了,才說了那些話。但是他確實感到憤怒,非常強烈的憤怒。“你怎麼想……”
但是在他能說完這個想法之前,弗萊潘開始大聲喊叫起來。他正指著某個東西。
只是一瞬間托馬斯就意識到,是什麼東西讓那個廚師那樣興奮了。
在前方遠處,從小鎮那個方向,兩個人正在向著他們跑過來,他們的身體就像這片炎熱的海市蜃樓中的黑暗幽靈一樣,腳下揚起輕煙般的灰塵。
18?兩個陌生人
托馬斯盯著那兩個跑過來的人看,感覺到周圍的其他空地人也都停了下來,就像有一道無聲的命令讓他們這麼做。托馬斯打了個哆嗦,這在悶熱的天氣裡似乎是完全不可能有的反應。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感到害怕,後背上升起一股寒意——空地人的數量是正在靠近的陌生人的十倍還多——但是無法否認他就是覺得害怕。
“每個人都把包袱抓緊了,”民浩說,“做好準備,一發現情況不對就跟這些傢伙開戰。”
向上蒸騰著的熱空氣形成了朦朧的海市蜃樓,使那兩個人的樣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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