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什麼的話,他的小學徒將會拋開他去到母親的身邊;
沒有遲疑的把手覆上小小的身體,傾瀉出好不容易有些回覆的真元,謹慎的探入小西弗的體內,尋找能量暴動的源頭,而林淩紫府內剛剛有了一點點起色的元嬰再度迅速的黯淡下去,把所有精神都集中在撫慰、壓抑那暴躁而不受控制的能量源上,不管溫熱的血液從口中大量湧出,直到暴虐的能量漸漸平復回攏,而他的小學徒不再抽搐轉為平靜的睡眠,林淩才保持著右手保護性的環抱的姿勢倒在床上,陷入黑暗,任由體內僅剩的,可憐的真元緩慢而艱難的運轉……
清晨的陽光照在淺藍色的大床上,破破爛爛的被褥、傢俱如同狂風過境,大塊大塊的褐色痕跡,空氣裡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小西弗睜開眼,頭有些暈,腦袋裡好像有隻土撥鼠在不停的挖洞~晃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隨之想起了幾天來的種種;
那個總是打罵他的父親和只能無奈、憐惜而痛苦的看著他的母親已經離開了,這是事實,雖然只有8歲,但他很明白一些事情,而這些日子陪在自己身邊的,一直在保護著,給著他關愛的,卻是他的引導者;
試圖動一動胳膊,卻被身上的那隻蒼白,原本溫熱但如今冰涼的修長的手給壓制住,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周圍的一切,混亂的房間,空氣裡的血腥味道,明顯是血跡的汙漬,順著手看過去,沒有起伏的胸膛,俊逸但蒼白透著淡青的臉,嘴角的殷紅,緊閉的雙目……巨大的恐懼充滿了他的胸膛,彷彿要把那小小的地方撐破……;
這些……不!!!!隱約對昨晚有些記憶的小西弗努力的回想著晚上,自己突然不受控制的魔力暴漲,在他痛苦不已的時候那一絲溫柔、堅定的能量所給予的撫慰……在上一次的魔力暴動後,他的父親就不再認他這個‘怪物’為自己的兒子,現在……不,不,這不重要,在被如此細緻的關愛、照顧而讓他感到久違的溫暖之後,不認他也好,被當做怪物也好,被打罵也好,他可以任他奴役,但不要現在這個樣子;
費力的挪開死沉的手臂,小西弗爬在林淩身旁,顫抖的小手撫過那俊逸、蒼白的臉,冰冷的觸感和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讓他感到恐慌,恐懼的,把手放在鼻子下……一絲微弱到極致的呼吸讓小西弗從地獄回到了天堂,帶著一絲期望,小心翼翼的抱著林淩的頸項,把頭埋在肩窩裡不肯抬起,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只能屏住呼吸感受著那微弱的呼吸慢慢的變強、平穩,直到一隻仍有些冰冷的手覆上他的背,才流著淚,讓淚水沾溼臉龐,一遍遍的,哽咽著祈求;
“不!……不……林……淩……不要……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不要……”
冰冷的手頓了頓,而後明顯費力但輕柔的拍著他的背,良久,耳邊傳來嘶啞的,斷續的話;
“小西弗……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咳咳……我想起碼今天,你要負責照顧我,我的小學徒,也許你可以嘗試著為我做一些事情,我身上的血跡要擦掉,而你,也需要好好的清洗~~”
輕輕的放開摟著林淩脖頸的胳膊,小西弗慌慌張張的試圖快速的爬下床,卻被無力的身體連累摔在了床邊,費力的爬起,踉蹌著跑到浴室,用顫抖的手打了些水,拿了毛巾儘量平穩的走回床邊,沾溼了毛巾,一點一點的擦去他的教導者身上的血漬,看著隨之暴露出的道道傷痕而紅了眼,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默不作聲的做著一切,而林淩,他實在是太累了,雖然有心要說些、做些什麼卻力不從心;
努力的運轉真元在體內流動,感受著力氣一點點的恢復,好一會兒,總算是讓他能夠自己撐起身體靠坐在床頭,而他的小學徒正在廚房裡忙碌,可以想象得到,因為長時間的缺乏營養而相比同齡人更加瘦弱的身體站在高高的灶臺邊努力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