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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昏你?再請問張將軍,我為什麼要打昏你啊?再說了,昨晚你我三人在一起飲酒,我酒醉而歸,你的親兵都可以作證。”薛楓把冰冷的目光投向了上官允,上官允身子微微一顫,低頭站在那裡,默不作聲,打著自己的主意。他知道,計劃徹底“流產”了,張志彪倒黴了,搞不好要掉腦袋。
張志彪無言以對,接著又喊,“上官司馬,可以給我作證!”
張士貴猛然轉過頭去,死死地盯著上官允。
上官允搖了搖頭,“酒宴後我也離開了,一切情況也不清楚。不過,張將軍,你飲完酒跑到帥堂裡來幹什麼?”
薛楓不屑地掃了上官允一眼,真沒見過這種無恥惡毒的人。自從上回“柴房事件”後,老以為自己無恥惡毒,但與這上官允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呢。為了開脫自己,立刻翻臉出賣不久前的“盟友”。
“上官允,你這個小人!父帥,他們合夥陷害孩兒,你要為孩兒做主啊!”張志彪有些恐懼了,他知道自己是掉入自己設下的陷阱裡了。
“畜生!無知的畜生!逆子!”張士貴衝上前來,狠狠地扇了他兩耳光,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肯定是張志彪與上官允合謀陷害薛楓,結果卻被薛楓“反咬一口”,弄巧成拙了。如今,這可該如何?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不能袒護兒子,而上官允又公開裝糊塗,證據確鑿啊!
張士貴沉默良久,一咬牙,厲喝,“來人,將張志彪打入囚車,立刻解往皇上大營,請皇上發落。”按理,此等事情雖然嚴重,但統帥完全有權處置,沒有必要搞到皇帝跟前。但他思之再三,還是決定如此,他是抱著一線希望——盼望李世民能看在他南征北戰為大唐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饒張志彪一命啊!某種意義上說,此舉非常高明,等於是變著法子向皇帝求情,將了皇帝一軍。
薛楓故作感動狀,“國公大人大義滅親,薛楓佩服,薛楓願意一路保護張將軍,直至皇上大營。”一來,他是怕張士貴半路放了張志彪,二來,他也想借機回去看看豫章。多日不見,眼前突然失去了豫章的款款輕笑和溫柔眼神,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張士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低沉地道:“也罷,有勞薛都尉走一趟了!”
薛楓嘿嘿一笑,“無妨。”
薛楓帶領數十士卒押解張志彪乘坐的囚車,往遼東城而去。望著囚車遠去的背影,張士貴嘆息一聲,“逆子,且看你的造化如何吧。”
“國公大人,難道,你甘心要把張將軍送上絕路嗎?”上官允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滾開!”張士貴怒吼。
“國公大人,休要生氣。上官允有一計策,可保張將軍平安無事。”上官允湊過去,小聲道:“上官允可以帶百餘人埋伏在半路,偽裝成高麗軍,將囚車劫下。到時候,只要把薛楓以及押運眾士卒全部幹掉,張將軍就可以隱姓埋名回到長安,起碼可以保住性命。”
張士貴心中一動。
“不要猶豫了,國公大人!再遲疑,就來不及了。”
“好,你就去走一遭。記住,你不要給我玩什麼花樣,否則,我饒不了你。”張士貴冷冷說道,猛然抽出了隨身寶劍。
“國公大人說哪裡話,幹掉薛楓也是我的目標,再說了,我豈敢跟您作對。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帶著薛楓的首級回來的。”上官允說罷,快步離去。
因為囚車走得慢,薛楓一行到第二天傍晚,不過才離開烏骨城百里。眼前是一座狹窄的山坳,卻是光禿禿一片,連棵樹都沒有。
天漸漸黑了,薛楓吩咐士卒燃起篝火,準備在此宿營。他仰望夜空,望著那一輪彎月,料峭的春風拂面,頗有寒意。他高聲喊道:“士卒們,現在是大唐與高麗交戰正酣,我們在此一定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