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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都沒將聯絡人歸於有罪者的類別裡,儘管這人已經進行了多起謀殺,殺的也還是蕭玉並不認為該死的人。因為蕭玉知道,此時此刻找到聯絡人是誰才是第一要緊的事情,所以在分析線索的時候需要的是找線索的思維而不是找證據的思維。
這也算是一種全身心的投入思考吧,只不過世事繁多,哪能靜心分析這期間的蛛絲馬跡。也就是還沒回到市裡的時候,電話就響了,是好朋友黃律師。
“嗯哼?”
“哼哼毛線啊,這才多長時間啊,就連續扔來兩個案子給我!雖然你每次付費給我了,但不代表我願意接你這種案子。”吧啦吧啦一大堆,一張律師的嘴,抱怨蕭玉簡直是沒有人性,不夠聰明。
“嗯!抱怨完了,說正事吧。”蕭玉自己進來只介紹了一個案子,以往的規律也是一段時間內最多一個,所以這多出來的一個肯定是有問題的,他也知道黃律師知道。
“哎,你說你這麼無趣真是也有人受得了你。我做過合成圖了,介紹這個人來的人和你長一模一樣。你說是易容術呢還是傳說中的催眠術?”
“先說說是什麼案子吧……”
“一個商家告消費者的,消費者消費前已經詳細告知一些服務不百分之百提供了,可是消費者花前後沒買到這些服務還來鬧著退錢賠償。商家報警,警察卻只是調節,商家耗不起所以就起訴了。當然,這離不開你的功勞。”黃律師這個“你”字說的極重。
“哈,這個商家真是不錯,和莫寰的經營理念有的一拼,哪怕是兩敗俱傷也不能慣那些胡攪蠻纏的消費者。這個商家做什麼生意的?”
“小個體經商戶,做裝修的。什麼看法?”
“那個我——給老闆建議的談話想必是既無影片也無音訊留下了?甚至他複述的時候都沒有對時間和地點的描述?”
“嗯……自然。”
“那應該是催眠了,不是傳說中的。你要是想體驗一把的話,我可以滿足你的。”
“算了,我就是一律師,這些律法意外的事情不參合了。那這個案子的花銷算你的嗎?”
“無妨,再則這個老闆不至於一點費用也不支付吧,又不是和以往大部分案子一樣是窮苦人。”
“就你精明,好了,就這樣,你小心。”
“嘖嘖,謝謝關心。”
“美得你,再見。”
……
又多了一個事件,沒有傷亡且對抗頑固人事,蕭玉是有些高興的。這一刻蕭玉甚至想,無論聯絡人是誰,管他呢,反正做的事情大同小異。也許,一些事情上的理念不同,可是在對抗頑固促進革新這個事情上是一致的。所以,本就是一脈相承,何必在意彼此輸贏呢?想到此,蕭玉忽然驚覺:其實,他不是在意輸贏,而是僅僅在意這個人。
怪不得可以輕而易舉地拋棄尋找證據而只著眼於尋找這個人呢,原因在此啊。
只是這話說出來對方未必信呢,所以也不會在他如此說了之後就出來找他,還得他蕭玉親自找。可是尋找本身並無意義,於是,守株待兔?
不行,不行。守株待兔在不在乎兔子是哪一個的情況下可以用,他現在只想要那隻兔子,所以根本不行的。而且已經和頗多人員有了許諾,如果找不出這個人來會生其他變故,到時候得不償失。最最緊要的,這個做事情幾乎不留痕跡的人似乎格外喜歡藏在陽光背後的陰影裡醞釀,這樣一輩子或許都可以的,他蕭玉可不能。
蕭玉無聲地笑了,笑地好不尷尬:這一刻,蕭玉終於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世間有了太多羈絆了,再也不是十五六歲時期那個世間唯我一人的逍遙了。
午後的閒暇時光,本來這是一個很適合思考的時間,漫步在梧桐陰影下的路上,沒有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