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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進了一個強大的靈魂,足夠迎接風雨,抵抗一切苦痛。
喝完熱粥,送走母親蘇氏,靜月在丫鬟冷霜的服侍下,躺回床上歇息。閉上眼睛,靜月再一次回想自己是如何魂穿到這異世的:
二零一三年的初秋,北京的天被濃濃的霧霾掩蓋,很多人調侃,一進入中國的心臟就要戴上防毒面具,否則不是被堵死就是被毒死。
靜月受好友林瑞之託,去幼兒園接他的女兒回家。誰知,剛到幼兒園不久,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三十多歲的男子,手拿利刃,見人就砍。
驚恐的尖叫瞬間響起,靜月衝上前去,三兩下就制服了男子。可她偏偏沒有注意自己的身後,也沒有想到還有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會對著她開槍。
忍著劇痛,敲暈了手下的男子,然後用盡生命的最後一絲力氣,將那個槍法不是特別好的罪犯制服。最後,她在茫茫的霧霾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天翻地覆,她的世界變了樣。只不過一閉一睜之間,她就變成了溪朝國罪臣之後——十二歲的宋靜月。
兩世人生,同又不同。同樣是將門之後,可前世家人高官顯位,今生被罰荒山;前世父母雙亡,寄人籬下,今生父母俱在,還有至親兄長;前世叔伯爭權奪利,浮華奢靡,今生家族和睦,將門忠義。
上一世,那些所謂她的血脈之親的冷酷和無情,讓她不願攪進功名利祿之中,寧願安居田園。可這一世,雖短短七日,她就體會到無法割捨的親情。護,是護定了!
在靜月躺在床上千思百轉的時候,相隔她居住的地方不足百米的房間內,原三軍統帥宋家老爺子宋厚德正臉色沉重地坐在正屋椅子上,半年來喪子喪媳喪孫的打擊,以及牢獄的折磨,並沒有讓這個昔日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大元帥萎靡枯瘦。相反,他雙目炯炯有神,身上因練武而成的肌肉依然緊繃。
“你們可還記得當年空雲大師所贈之言?”宋厚德威眼掃過坐在屋中兩側的四個兒子,以及忠心耿耿猶如家人的三名屬下——宋全、宋福和宋林。
身材魁梧高大,一身正氣的原北軍大將軍宋戰遠介面說道:“記得!‘虎落荒山隱,玉珠蒙塵殤。七載混沌日,一朝月鄉明。’父親,可是參透了其中玄機?”
“你說!”宋厚德有些不情願地看了小兒子宋戰明一眼,要不是這個臭小子今日提起,他自己也快忘了。
當年回鄉祭祖,他就在這千荒山中偶然遇到雲遊四海的得道高僧空雲大師,臨走之前,空雲大師送他四句箴言,這件事只有在座的幾個兒子和他知道。半年前,空雲大師圓寂,而他當時正被押在天牢,也沒有見大師最後一面。
坐在宋戰遠下首的宋戰明平時吊兒郎當慣了,只有在自家老爺子的威壓下,才能收斂一番。
如今,見父親和哥哥們都眼巴巴地看著他,心中莫名有些得意。他能說,他只是胡亂猜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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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將門之家
“空雲大師說的這幾句話,如果是擱在以前可能無法參透,不過現在靜月突然好了,這就不一樣了。”宋戰明有些賣起關子。
宋戰遠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有些不解地看著自家六弟宋戰明,空雲大師的話和女兒有什麼關係?
“照直說!”宋老爺子有些生氣地看了小兒子一眼。
宋戰明嘿嘿一笑,假咳了一聲說:“很簡單啊!你們看,這第一句‘虎落荒山隱’。我們宋家的男人在別人眼裡就是將門虎子,當然啦,老頭子——呃,不是,是父親大人,你老人家可不就是一隻威風凜凜的大老虎。‘荒山’自然是指眼前這座千荒山,現在我們不就是被人誣陷落在了這千荒山中嗎!”
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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