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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就是一張丟進人群裡再也找不出來的臉，眯著眼睛看我，捏杜莎莎大腿一把，揩油揩得歡暢，&ldo;莎莎，你同學比你長得好。這氣質美得跟潘金蓮似的，誰看誰想上啊！&rdo;

&ldo;小四眼嘴巴放乾淨點，別以為做了個雷射手術摘掉眼鏡就是美男，還是那張討人厭的死人臉，除非去整容，fèng起眼皮削掉鼻子才算特別。&rdo;我當是誰，原來都是老熟人，四眼這騷包當初要去做雷射矯正手術被莽三當笑話天天講，四眼狡辯是為了打架方便，莽三說，你想騷就明著騷，何必遮遮掩掩的，準備什麼時候出櫃？

現在居然開始學莽三，喜歡清純學生妹，呃，對於杜莎莎，我收回清純兩個字。

四眼被我唬住，一個勁納悶。

藉機上前，踹開黃毛的腿，搖了搖程未再，&ldo;還記得自己是誰不？&rdo;

他喊頭暈，我怕他被打成腦震盪，需要儘快就醫。

四眼問：&ldo;你是哪個犄角旮旯鑽出來的黃毛丫頭，咱們圈子裡的事情怎麼都知道？&rdo;

我笑，&ldo;現如今流氓團夥也管自己叫圈子？什麼圈，土匪圈還是無賴圈？睜大眼睛看清楚你打的是誰？他爸是程洲，他是夏知秋的外甥，你打他就是在找死。&rdo;

四眼推開杜莎莎站起身來，走近幾步，居高臨下看我，&ldo;他爹就是個小商人，他娘就是個萬人睡的婊≈子，再說了，夏知秋的外甥算什麼？我告訴你，今天即便是夏知秋他本人來了，咱們也不賣他面子！&rdo;

&ldo;閉嘴‐‐&rdo;程未再居然搖搖晃晃站起來，企圖揮拳，被四眼一招制住，往外一推，橫跌在茶几上，掃落一地玻璃杯，噌噌噌碎得歡快。

秦暮川即便同夏知秋翻臉，下面的人也不該這樣明目張膽地拂夏家的面子。&ldo;行啊，口氣倒不小，我猜你這麼做，上面的人不知道吧？莽三哥應當在，不如叫他下來問問，這事到底該怎麼了結，看他是不是也真讓你在這打死打殘夏家的人！&rdo;

這頂帽子扣得重，四眼果然猶豫，杜莎莎還在叫嚷，&ldo;袁野青青就是個屁，你怕她幹什麼？她什麼都不是！&rdo;

&ldo;老子會怕她？杜莎莎你恐怕惹錯人，這丫頭背景比你厲害。只別給我惹禍就成。&rdo;四眼依舊是謹慎識時務，老油條一隻，甚合我意，他轉身去給莽三電話。我蹲下身去瞧程未再，眼角正流血，皮肉傷再重也不怕，只千萬別打壞了眼球，&ldo;程未再，看得清楚我嗎？&rdo;

他似乎是在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但血已經流到眼球上，哪裡還看得清，他喊一聲&ldo;疼&rdo;，我忽然間心痛，也不敢碰他，只低聲安撫，&ldo;你乖，忍一忍，馬上帶你出去。&rdo;

&ldo;哄完奶娃娃了？&rdo;是莽三，叼一根煙，面前雲霧繚繞，牛氓地痞作派，&ldo;四眼你吃飽了撐的跟高中生打架，越活越活去了，嗯？&rdo;他這語氣，要發火。

四眼連忙跑上前去解釋，我站起來，手裡還緊緊握著程未再被碎玻璃割傷的手掌，就這樣與莽三對視，直到四眼噤聲，包房裡只聽的見程未再的呻吟，安靜異常。

莽三忽而發笑，捏著煙一步步逼近，&ldo;很厲害的小姑娘嘛，單槍匹馬敢進來峰巔救人。&rdo;

他這哪裡是誇獎，分明試探，我心裡沒底，更不能退，&ldo;人已經被打成這樣，有什麼氣也都出了，莽三哥您給句話，到此為止。&rdo;

他非裝出十分為難模樣，演技拙劣又浮誇，吸一口煙說，&ldo;你看吧，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