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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是清妖的詭計,前些日子小弟在江北就聽聞,清妖軍中均以為楊秀清那廝才是天國主宰,成日裡罵的楊逆楊逆的,這話的意思,那就是他們只認楊秀清!所以清妖的狗皇帝才會下了這個議和的密詔,說要和楊秀清南北分治,約為兄弟之國!”
“之前清妖可是半點要議和的意思都沒有,向來對著咱們天國是趕盡殺絕,若不是這次有天王庇佑,滅了江南江北兩大營,這清妖的皇帝又怎麼可能下詔要議和,可見此事是真!”韋昌輝抬起頭,臉上全是淚痕,神色哀哀,“胞弟是無謂,將來就算楊逆登極,我也是北王,可是天王,您的位置將會是何處!”
洪秀全悚然驚容,扶起了韋昌輝,“更何況前些日子天王您也瞧見了!那楊逆如此無禮,居然想杖打天王,還將天王的娘娘楊九妹霸佔,胞弟真是肝膽欲裂,恨不得一刀殺了那逆賊!”
洪秀全讓韋昌輝坐下,點了點頭,“東王胞弟確有不敬之處,不過那是天父下凡的緣故,倒也不能怪他,這事兒咱們從長計議吧。”
走出天王府的韋昌輝改了臉上的哀色,轉過頭嘿嘿冷笑了一聲,這天王也是如此的虛偽,明明是心裡是對著楊秀清早已忍無可忍,千肯萬肯地要殺了他。嘴裡還是滿口兄弟情義,就是瞧見了清妖要和楊秀清南北分國了,還如此的無動於衷,真是一等一的演戲高手!
不過自己的演技也不賴。韋昌輝騎上了馬,看到前頭金水橋橫貫,紅牆巍峨的天王府,眼中一陣火熱,轉過身子。狠狠揮了下馬鞭,望著自己的北王府去了。
時間轉回到咸豐四年十二月在北京紫禁城養心殿裡頭,咸豐皇帝嘔血的那個晚上,“皇上,這江南江北大營不急著重新建,臣妾倒是有個法子,”杏貞坐在咸豐的窗前,目光炯炯,“能讓發逆自相殘殺!”
“蘭兒你快說,”皇帝握住了杏貞的手。“你若是能救眼前之急,朕什麼事兒都答應你。”
“臣妾就想著皇上的身子能好,心情疏散些就罷了。”杏貞反握住了皇帝冰涼的雙手,對著伺候在殿內的楊慶喜、如意、雙喜等一干太監說道:“你們都退下。”
楊慶喜瞧著咸豐皇帝,皇帝揮了揮手,楊慶喜這才帶著兩個小太監出了寢殿。
“皇上可聽說過那發逆的洪秀全和楊秀清的事兒?”
皇帝點了點頭,“倒是聽說過一些事,洪秀全不理事務,只是打坐而已,政事一律委了東王楊秀清辦理。楊秀清還有節制諸王之權,和攝政王無異,”咸豐微微凝眸,“皇后這是要往這邊下功夫嗎?”
杏貞避而不答。自顧自說起了事,“洪秀全號稱天父次子,耶穌親弟,本應該是發逆中最最尊貴的第一人,”杏貞倒了碗熱騰騰地奶茶給咸豐皇帝,“可是這楊秀清也是不簡單。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天父下凡附身在他身上!”
浸淫於政治場上多年的咸豐皇帝敏銳地抓住了這裡頭的矛盾:“那豈不是洪秀全反而要聽命於楊秀清?”
“正是,天父若是下凡,發逆之中,就算洪秀全也要跪下聽命,您說這兩個人能和衷共濟嗎?”杏貞說了這個,又想到了後頭太平天國必然發生的天京事變,準備火上澆油,“所謂天無二日,人無二主,這以前發逆四處奔波,朝不保夕,兩人尚能同心協力,風雨同舟,可如今定都江寧,又打敗了江南江北大營,江山穩坐,可這天父還屢屢下凡,呵斥洪秀全,皇上,您說這是好事兒嗎?”
“對著咱們當然是好事兒!”咸豐皇帝臉色浮出來了一縷喜色,“那蘭兒你計將安出?”
“皇上且要恕我妄言之罪”杏貞尚未說完這句套話,就被咸豐打斷了“且別說這些,快說說你的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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