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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怎能不心疼?
我不顧自己正在住院,趕緊向大夫請了假,第二天一大早,買了十斤香蕉(睿睿最喜歡吃這個),打的去醫院看望,我父母不放心我一個人去,我便又叫上了一位要好的同事陪我去。
進了病房,護士告知公婆帶孩子回家了,還沒有來。我便向醫生打聽孩子病情,當得知不過是普通的上呼吸道感染,我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8點50分,婆婆到了,她往病房一探頭,看到了我,似乎有點吃驚,迅速把頭縮了回去,稍稍片刻,才又進來。
同事很熱情地迎上前去,“阿姨,我們聽說孩子病了,過來看看,歡顏急得不得了!”
“唔,”婆婆似乎沒想好要說什麼,支吾道。
“孩子呢?”我著急地問,五個月的思念,像一把利刃,早把我的心戳得稀巴爛,我唯一想見的就是孩子。
正說著,公公抱著孩子上來了,他明明看見了我,可奇怪的是他卻扭過頭去與臨床的人說話,假裝沒看見,根本不與我搭腔。
“睿睿——”我一眼看到了兒子,迫不及待地奔了過去,伸出雙手就要去抱,同時眼淚“譁”地一下湧了出來。
“幹什麼!幹什麼!!你嚇著他!!!”我的一腔思念換來的卻是公公的一聲大吼,我嚇得渾身一哆嗦,手也不由自主收了回來。
公公吼完後,把抱孫子的手臂更緊了緊,胳膊上的青筋都根根跳起,然後快步奔到妻子身邊,二人迅速結成統一戰線,老兩口並肩作戰,士氣高昂。
此情此景,仍不能動搖我的鬥志,對兒子的徹骨思念,已將我快要折磨至瘋,我一切都顧不得了,隨後跟過去,一把拉住兒子的小手,“睿睿,睿睿,我是媽媽,你不認得媽媽了嗎?睿睿——”兒子的眼神中充滿了陌生的敵意——將近半年的分離,媽媽的概念已經從他頭腦中幾乎消失。兒子揮舞著小拳頭,緊緊抓住爺爺的衣襟,生怕自己被人抱走,兩隻小腿不住亂蹬,以此表示對面前這個陌生人的抗拒。
有了丈夫的支援,婆婆接過孩子,開始自我表功,“這孩子現在就跟我最親,……他一發燒就來住院了,幸虧俺們送來得及時,一點都沒耽誤!”
公公見我目不轉睛注視著兒子,生怕我把他搶走,於是一把抱過孫子,躲到走廊上去了,從此不再露面。
等了半天,我見公公沒有再回來的意思,抱兒子的這點願望隨之泡湯,而我的打針時間已經到了,不得已只好與同事離開。臨走前,婆婆忽然發了話,她“騰”地一下站起,兩眼直勾勾盯著我,“小歡,你住院半年俺們沒看你是不假,可你也別太犟了,你老是說吳原不好,他打電話你又不接,你又不與他溝通,你生病需要錢,俺又不是不給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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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得差點暈倒。公公的蠻橫尚且應付不及,現在半路又蹦出個婆婆,她的一派歪理連自己都講不過去:我是病人,怎麼個犟法了?難不成吳原一家從來沒看過我,到頭來反倒有理了?吳原什麼時候打電話我沒有接過?我天天盼著他來電話,怎麼可能不接?這一切說到底,不都是為了錢嗎?賺了便宜還得賣乖,為了錢,吳原三口可以跟我拼命,現在又擺起高姿態,真是可笑!
此時婆婆瞪著她那兩隻不大的三角眼,一眨不眨直勾勾盯著我。
而我已經難掩滿心的疲憊,不想再說一句話,累了,我真的很累了,無端的爭議只會給我疲憊的神經以更深的刺激,我不想再糾纏下去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兒子已經不認得媽媽了,如同世間點亮的唯一一線希望之火也將熄滅,一切還有什麼意思?
我一句話也沒說,與同事默默離開了醫院……
6月7日,我來到水庫找吳原,質問他,我生病他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