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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兒!”谷仲臣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他們之間已經兩情相悅了呢,怎麼她又變了?“你怎麼了?”
瞧著他,她心裡百味雜陳。莫非一直以來導致他們婚姻失敗的主因在她、而非因於他?是她拋棄不了童年時的相處形態,而他看出來了,所以他主動求去?
谷仲臣捉住她遊移在他臉上的柔荑,深情的眸注視若她。“寒兒,你有話想跟我說是不?”
她點頭、又搖頭。“我……你說你喜歡我是不?”
他拉過她的手湊近唇下一吻。“我愛你。”
“你以前從來不曾愛過其他女子嗎?不……我應該說……你有沒有成過親?也不對……我是想問……你是否有過妻子?”
他兩道濃眉蹙成一座小山。怎麼有種感覺,她似乎勘破他的偽裝了?
但是,這有可能嗎?以她耿直的個性是從不會懷疑人的,除非他自露馬腳、或有人告訴了她……烏依!對了,也許是那女人說的。
可她知道真相後為何不吵不鬧?一般女人不都會來那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嗎?
偏偏她不凡得緊,叫他費盡心思也不曉得該如何捉住她的心。
不過也正因她如此特殊,才能完全吸引住他的目光不是嗎?他該慶幸的,在四歲那年,父母就為他訂下了這麼一個舉世無雙的寶貝。
“寒兒,我這輩子還沒與任何女人拜過堂。”
敖寒聞言目光一黯,聽他的語氣像似全盤否認掉過往兩小無猜的情誼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話又完全勾住她的注意力了。“但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誤。”他好笑地輕吻她微啟的唇,樂見兩朵紅雲在她雙頰渲染出奪目的豔光。“我曾經錯過一個女人,我以為我們並不相愛、也不適合,所以自作主張地放我們兩個自由。結果我錯了,我們其實很合適,在心裡也是彼此相愛的,只可惜當時我們都太年輕了,不懂得把『愛』說出口,以至於錯過了那段緣。所以這一回我發誓:心中有愛,我就要大聲說出來。寒兒,我愛你,你呢?”
她大大的眼睛裡寫滿錯愕、驚喜、難以置信……萬種情緒,微啟的檀口只能發出微弱的哼聲,卻說不全一句完整的話。
谷仲臣嘆了口氣。看來她的心還沒準備好,他該再多等一段時間嗎?
敖寒的手又撫上了他的臉。好幾回,她都想撕下他的人皮面具瞧清他的真面目,但又下不了手,她想等待他自己坦白。
“我……我想我是喜歡你的!”她又來回摸著他的臉。“雖然我還不清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確實喜歡你。”
“愛呢?你愛不愛我?”他渴望地問著。只待她一點頭,他臉上的面具就可以撕下了。
“這一點得等我將事情全部想通後才能回答你。”
他定定地瞧著她好一會兒,輕籲口氣。“好吧!我等你。”他擺擺手,離開了帳篷,剩下的時間就留給她獨思了。
清晨,天才亮,谷仲臣就卸下了易容,神清氣爽地來到敖寒休憩的帳篷。
離她說要思考他們之間的問題、請他給她時間的那日,已過了三天。這期間,她就只專心地顧著烏依身上的瘡,連見他一面都不曾。
他受夠了!耐性宣告耗盡,決定恢復真面目來找她攤牌。
“寒兒,你起來了嗎?”掀開帳簾,簡陋的床榻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哪有敖寒的身影?
難道她這麼早就去給烏依換藥了?他腳步一轉,走向義診的帳篷。“寒兒!”照例,他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掀簾走了進去。
“啊!”自睡夢中被驚醒的烏依,隨手抓過一個枕頭就朝他丟了過去。“你想幹什麼?”由於她身上的瘡口正在結疤之際,敖寒要她儘量穿得清涼,以免衣物磨破了新生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