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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深知尤瑜鬼點子多,還是做他的學生時,他就經常搗鬼,自己沒少吃苦頭。當年,他晨起查教室時,尤瑜趁早晨光線暗淡,神不知,鬼不覺,將只糞撮箕罩在他頭上的事,他至今記憶猶新。他想,田周圍耕的深度與田中間的絕對不是一樣的。傍田埂的地方深耕合格,田中也許還沒有翻耕。尤瑜還在試驗田周邊田埂上擺滿了寫著標語的門片,只留著幾個通向田中的口子。顯然,留著口子地方深耕合格,讓人去檢查;擱著門片的地方深耕不標準,用重重的門片攔著的,也許還未翻耕,使你為難不敢去。這猴頭以為別人都是白痴,居然在關夫子面前耍大刀。此地無銀三百兩,明眼人只要刨開此地,不就見到了銀麼?現在只有檢查尤瑜用門片攔著的地方以及田中間,這膿包不就給戳穿了。可惜他自己被砸傷了腳,痛得如刀割,不能下田,否則,他會罈子裡抓烏龜,手到便抓著。他將這一意見告訴了焦大,要他吃點苦,無論如何要到田中間去,查個水落石出。接著又走到高書記面前,當著尤瑜的面,皮笑肉不笑地很不客氣地說:
高書記,尤書記像流寇李闖王那樣,曾熟讀《三國》,';兵不厭詐';、';聲東擊西';這些傳統的用兵原則,他當然熟悉。如今他用的是';空城計';。這';空城';不在田埂邊,而在田中間。外邊他掘了道護城河,使人不敢到中間去。高書記,王麻子閹豬要過硬,決不能留下個假太監。我們一定要派個人到田中間去徹查?
姚區長,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天這麼冷,賴昌在田埂邊檢查,就來了個倒栽蔥,誰還敢再竄到田中間去淹死?
高達心想,在過虎崗區也只檢查了深耕田的周邊,他既然瞭解箇中底細,他那丘深耕試驗田中間肯定也是空城、假太監。其實,當時他也想到了這點,由於姚令聞是他的親信,他就只好睜隻眼閉隻眼。而尤瑜則是另一隻船上的人,那就應該橫挑眼睛豎挑鼻,像拖網打魚那樣,不留死角,處處都拖到,可他就是擔心沒人去。焦禮達已被姚令聞面授機宜,心中有了底,更何況這樣能在高書記面前表演一番,樹立起自己的美好形象,何樂而不為?於是他立即伸直腰桿,舉起右手,像入黨宣誓那樣,莊嚴地說:
高書記,您不用擔心沒人去。如果真的沒人去,我去,我去!說著他取下寫著萬字的那塊最大的門板,啪嗒一聲,鋪在田中,然後跳到門板上,如戲臺上的孫悟空舞弄金箍棒那樣,將鋼筋揮動起來,大聲嚷道,同志們,果子不親口嘗一嘗,怎麼會知道它是甜還是酸?我說尤書記的試驗田像個紅漆馬桶,外表漂亮裡面臭。不不去田中間檢查,怎麼知道這丘田翻耕的深度,裡外都一樣?你們怕冷不去我敢闖,豪傑從來與人不一樣。游魚子最會玩鬼把戲,我們千萬別讓他的當!
舞過一陣鋼筋之後,他下到田裡,又將門板向前推進了一米多。然後跳到門板,左右兩邊插鋼筋,一聲一聲嚷合格。一道來檢查的領導無不嘖嘖稱讚他勇敢,都投以欽佩的目光。我見到這一情況,急得一顆心擂鼓似地跳起來:一塊喏大的門板,抵得上一艘小船,駕著它幾乎可以到大江大河裡闖風浪,一丘淺水田裡,哪一處它都可以去?那麼,原來我和彌鄉長苦心孤詣設下的陷阱,豈不全派不上用場?游魚子呀,如今我再也幫不了你,雪上加霜,你該倒大黴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學楚霸王唱天亡我也的悲調了。
聽到眾人的讚揚,焦禮達情緒高漲,此刻他已不知自己在人間,還是在天上。他抓起鋼釺站到門板靠田中的一邊,將鋼釺插下去,開始大概碰到了一塊石頭,鋼釺沒有全插下去。於是他就用盡全身的力氣,猛插!這下可糟了,他失卻了平衡,站腳的門板的這端被踩下去了,而另一端又如蹺蹺板,翹上了天。焦禮達立即滑入了猶如稀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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