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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dushuhun。)。你不是洪家垸的人麼?那個那個傻里傻氣的沙什麼的,離洪鷁的家更近,是嘛!只要你胡弄沙什麼的出頭,他就會不知輕重,像瘋狗一般咬人。俗話說,酒後吐真言,傻瓜說實話。他越傻,別人就越會相信他說的是真話。即使胡說八道,洪鷁也不好奈何他。只是我當領導,不便尖嘴出頭,指東道西。因此,這個事還得要你出頭,你們是同鄉,你說的他更相信。你知道古樹枯死的原因嗎?這個,你是湖區長大的,可能沒見過。我就告訴你,古樹枯死的原因,就是因為它的根被隱藏在地下的根,給金龜子等害蟲咬斷了,樹幹也被蛀蟲蛀空了。如今,我們就要仿效金龜子、蛀蟲,咬斷他的根,蛀空他的心。是嘛!只要我們做到了這樣,風一搖,雨一打,他自然會塌泥倒下的。這個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會始終支援你,就是行為越軌,你也不會有事的。只是這個這個,只是這個這個你要勤動腦子,幹得隱蔽,幹得更巧妙。你給洪鷁穿玻璃小鞋,還要對他表現出他十分尊敬,還要給他戴上高帽子,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個這個,不要多久,我們就能撥開雲霧見青天。胡潔,可千萬別與他針尖對麥芒,對著幹。劍拔弩張,做得太露骨,物極必反,別人反而不相信。”李健人既要當婊子,又要為自己立牌坊,沉著三角臉,陰毒地說。
這次整仇虯失敗,胡潔憋了一肚子氣,聽李健人這麼說,他彷彿看到了未來洪鷁穿玻璃小鞋走路的狼狽相,也附和著撲哧地笑出了聲:
“嘿嘿,李校長,您,您真實前朝的劉,劉伯溫,用兵打仗,連個傻子,也能派,派他充大將。我知道了,我一定照你的吩咐,當,把這個‘擠’,‘擠’字,當作頭等大事來抓。我會叫他時時不……不舒服,處處傷……傷筋骨。”人說麻子點子多,一點也不假。轉眼之間,胡潔已想出了好些造輿論的辦法,只是太荒唐離譜,李健人聽了也禁不住笑起來了。
夜深了,李健人說議事結束,胡潔便一溜煙跑下辦公樓,馬上要去找傻冬瓜,把過去洪鷁的事,刨根究底問個明白,然後教他怎麼做。可是,走到露天地裡,冷雨一淋,涼風一吹,正如熱極發昏的時候,給頭上潑了盆冷水,頭腦清醒了,一顆麻木的良心漸次復甦了。他覺得,李健人的心也真黑,手段也夠辣,連曾經資助過他的恩師,也要顛倒黑白,無端陷害,真是不如畜牲。洪老師待自己也不薄,要不是他為自己仗義執言,自己早被清退回家,他哪裡還有今天?他不能泯滅良心,信口雌黃,恩就仇報。此刻,如煙的往事,如車水時水車翻動的車葉那樣,在他的腦子裡翻轉。
他家離洪家不足五里,耳聞目睹,洪家的歷史和現狀,他了解的也不少。人說昆陽的兩大世家,北曹南洪;北曹似虎,南洪如鹿;北曹是不可攀緣的險峰懸崖,南洪是可以愜意徜徉的茵茵草地。北曹如何,他不知道,南洪的口碑,天地可鑑。
據說,洪鷁祖籍江西波陽,是南宋時一個什麼叫做洪邁的後代。洪武年間,朱元璋與陳友諒爭奪天下,大戰於鄱陽湖,陳友諒中流矢墜入湖裡,朱元璋沒有找到他的屍首,疑心鄱陽湖周邊的人,把陳友諒藏匿起來了。為了根絕後患,下詔限期交出他來,逾期不交,就血洗濱湖城鄉。為逃避這次浩劫,江西人舉家西逃往湖南。不知是洪邁家的第幾代孫中的一支逃到洞庭湖濱,僱人圍墾裸露的荒洲,在昆江入湖口的南面,建成了洪家垸。由於生產的需要,廣招佃戶,因而洪家垸內的人丁,雜姓人如汪洋大海,而姓洪的則寥若晨星,洪家垸實際上名實不符。
當地還有個傳說,說這裡一碧萬頃的湖水有如明鏡。天上的仙女梳妝時,全靠這面寶鏡照出自己的倩影。久而久之,仙女們意動心搖,便常常偷偷地汆入清亮的湖水裡淨身,浴後,懶洋洋地躺在綠油油的芳洲上沐浴陽光。其中,有個仙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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