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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想必越是用心,就越不知該如何是好。”這確是旁觀者清了,倘若敬安聽了這番話,定羞死不可。
月娥聽著,也不做聲,小葵見她始終淡淡,適可而止,便也不說了,月娥吃了兩塊點心,便起身在屋子裡走了兩步,這兩天總這樣,不是躺著就是坐著,又有人伺候無微不至,她向來勞碌慣了,還真不習慣,生怕骨頭都懶了。
且說敬安氣憤憤地甩袖回去了,很是不服,心想尋常他要歡喜個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事?偏偏這回上了心,卻總碰釘子,真不知哪裡做差了,她竟總是不歡喜,甚至處處敵對,難道只因為當初他有意輕薄了些?可他所作那些,也不算太過罷,她怎麼就如此記恨了。
敬安想不通,在書房內轉了一圈,恨恨自語,說道:“若不是看在你相救本侯份上,哪裡跟你多這麼些廢話!早就把你……把你……”這個“把你”下文卻遲遲說不出,百般無奈,重重地在桌上一拍,桌上古箏嗡地跟著發生,弦兒亂抖。
正在此刻,身後有人輕聲說道:“侯爺在發什麼脾氣?”敬安回頭一看,卻見是自己隨侍文如,於是不語。文如輕悄走到敬安身邊,笑容可掬,說道:“侯爺哪裡吃了氣?小心彆氣壞了身子……這窮鄉僻壤,又是誰那麼膽大,給侯爺您氣吃?”
敬安見她軟語溫存,便哼了一聲,也不言語。文如怎會不知?她來此之前早就探聽明白,說是侯爺從那養傷民婦房中出來,面色就極為不好。文如才來……先前她聽說敬安讓月娥在府內養傷,還只以為是個普通蠢婦,不以為意,後來派人一探聽,聽說那民婦竟然生極好,又加上敬安對她關懷備至,文如並非傻子,一看就知這位爺又是對人家動了心了,想勾搭上手。
只因這是常事,所以文如也並不怎麼關心,而且敬安慣常要做,向來都是所向披靡,無有不從,他又喜新厭舊,愛上了也就丟開了,如此而已……不料這兩日所見所聞,竟然是敬安屢屢吃癟,文如這才有些驚詫起來。忽然之間,不免聯想到前幾日敬安反常舉止,文如暗想道:“難道前些日子他召我來瀉火,卻偏又不肯碰我,卻是因為外頭引了火氣?當初我也想過大概是因如此,但這紫雲縣苦寒地方,哪裡有令他入眼人兒,如今想來,莫非就是這個姚月娘麼?如此看來,她倒確有些手段,竟然叫爺留戀這麼多日子不肯撒手……”
所以今日文如特意來探聽。文如見敬安不語,便又施展那溫柔手段,柔聲說道:“敢惹侯爺生氣,真是該死了……侯爺彆氣,有什麼火兒,可望如兒身上發麼……”說著,身子嬌顫顫地湊上去,有意無意,只在敬安身上輕輕地蹭動。
不妨敬安對此視而不見,卻只是問道:“如兒,當初你第一次見本侯,心底作何想法?”
文如一怔,緩緩停了動作,不明敬安意思,想了想,便柔聲回答說道:“奴家第一次見侯爺,其實並非在樓中,而是在樓外……當時奴家還只是清倌之身,同眾姐妹玩樂之時,聽她們倚窗指點,說樓下客人事事非非,奴家也不放在心上,不料一日,她們皆轟動起來,聲聲讚歎,並非尋常玩樂口吻,奴家好奇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侯爺自樓下經過……一看便愛上……”
敬安卻不曉得這番,怔了怔,只問道:“你一見就喜歡本侯?”
文如說道:“侯爺天人之姿,哪個不愛?當時我賣身那日,又見侯爺前來,當時我便向天許願,倘若老天開眼,叫侯爺買了奴家,奴家這一輩子心願也就了了。沒想到,果然侯爺將奴家買下,樓裡姐妹,不知何等羨慕。”這本也是文如畢生最為榮耀之事,說起來,便面帶笑容,心滿意足。
敬安望著她,想了想,不由地有些心灰意懶。文如見他不悅,不知自己說錯了哪句,便問道:“侯爺,莫不是我說錯話了?”
敬安淡淡說道:“沒什麼,只不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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