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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將所有擔起來,不丟謝家的臉便是。
但……他卻未曾想到,會因為自己,而差點害了這個他心底疼愛的弟弟。
敬安望著東炎,卻見他一陣猶豫後,才說道:“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雲騎尉蔣方,是我在京中第一交好之人,昔日肅王案子之中,我救他一命,他為了報恩,便千方百計要設計你,想要害了你後,讓我襲爵。紫雲縣中的追殺,到京中的所有蹊蹺,以及安國舅之死,都是他所為,——事情的真相,便是如此!”
看到這裡,大家定要不解。事情真相明明並非如此,為何東炎竟要瞞著不說?
——雖然表面上行事的人是蔣方,但實際上,暗地裡指使蔣方的,卻是東炎敬安的母親謝夫人,東炎心心念念:要怎麼對敬安說?難道要他知道,是自己的母親心心念念想要害死他麼?何況,如今白衣庵那邊一片灰燼,再聽了那三人的陳述,顯然謝夫人已死,那麼,所有罪孽,就此一筆勾銷罷了,何苦再叫敬安心頭恨著她……與其說敬安得知真相會恨她,不如說會更傷心些罷!
而且……敬安最心愛的……那人,此刻多半也是凶多吉少,倘若再叫他知道真相,他會怎樣?
東炎只覺得心頭森森然地,不敢想象。
因此,絕不能叫敬安知曉真相,這也是東炎疼惜敬安,一片苦心。
敬安怔怔地望著東炎,好似尚在懵懂。東炎咽一口氣,靜靜說道:“事情真相,便是如此,敬安,你明白了麼?”
覆舊傷黯然銷魂
敬安彷彿出神,東炎說道:“他雖然犯下彌天大錯,但此事卻是因我而起,因此,我代他,向你請罪,片刻,我就去大理寺,擔了這些罪名。”東炎放開敬安的手,便低下頭。
敬安目光閃爍,衝口說道:“不可!”東炎抬眼看他,敬安伸手重握了東炎手臂,說道:“如今母親也沒了,大哥你再離開,叫我怎麼活?”東炎聽了這話,心頭一酸,敬安說道:“大哥,此事已經過了……就別再提了。”東炎說道:“難道你不怪我……不怪他麼?”敬安說道:“我自也有不是,再者,大哥是怎樣的人我最是明白,怎麼會怪。”
東炎不語,敬安伸手將東炎抱住,說道:“我已什麼都沒了,只求大哥別要有事,以前的所有,盡數忘了罷。”
東炎淚如泉湧,顆顆打在敬安肩頭,說道:“敬安……”伸手亦將他牢牢抱住。
此後三日,敬安東炎打起精神來,處理謝夫人身故之事。因涉事的一干人等都滅了口,因此竟也沒張揚出去,只說是因禮佛失火而身故。皇帝體恤,賜了好些東西以示安撫。安國舅被刺一事,也因證據不足而判了敬安無罪。
三日之後,敬安向皇帝請辭外調。皇帝同群臣都驚,皇帝不放,只叫敬安再回去想想便是。
敬安歸家,東炎便急著問道:“你為何要如此?”敬安說道:“大哥,我不願呆在京內,你也知道,我是為將之人,總不能一直留在京內,聽聞西北那邊又有毛匪橫行,當地官員不力,為將者,當為君分憂,這不是你常說的麼?”
東炎說道:“話雖如此,但母親之事剛結,你須得在京內多留些時候才好。”敬安說道:“又留什麼,我這不是好端端的麼?”東炎望了敬安一眼,不語低頭。
他的確是好端端的,話也能說,也能周旋交往,但東炎怎看不出,敬安雙眼之中,一片冷漠淡然,無論看誰,皆是如此,已再無昔日神采了。
至於是為何,究竟是為了母親身故,還是其他,東炎卻不想問,不能問。
因白衣庵舊址的那一場火,白衣庵後院的菩提樹,也被波及,燒得面目全非,上面的祈福結都被燒得一乾二淨。
敬安揹負著雙手,淡淡望著那被燒得烏黑枯乾的枝椏。半晌,身後有人說道:“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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