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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望見東炎,便一點頭,知道自己官司在身,自不能多禮。東炎看敬安那個樣子,雙眉微蹙,便低下頭不看他。
因敬安爵位在身,便不能跪。只站在邊上,當中刑部尚書便命帶人犯上堂。差人將犯人帶上堂來,那人跪地,又看旁邊敬安,也略行禮,說道:“大人。”望著敬安,面色略見忐忑。敬安淡淡瞟了他一眼,不言語。
上頭的自然不免順著官面順序而來,便問道:“下跪何人。”那人說道:“小人程亮。”尚書問道:“昨日你說你是東城巡衛營一員小小將官,可是真的?”程亮說道:“正是。”尚書問道:“昨日你殺國舅爺時候,說什麼替天行道,國舅爺罪有應得,被緝拿之後,又說自己無罪,卻是為何?是否有什麼內情?”
程亮想了想,說道:“不瞞大人,此事最初是營中李校尉同我說起,小人本不知是何事,李校尉說謝大人的妾室被國舅爺汙了……”
敬安聽了,便皺眉看向程亮,恨不得一腳踢死了他。
程亮一怔,急忙低頭說道:“李校尉說大人為此憤憤,又說只恨不能將安國舅殺死替大人雪恥……當時小人喝了幾杯酒,受不得他的慫恿,便一口答應,要殺了安國舅,李校尉說從旁相助,殺了之後即刻逃走便是了,次日,小人準備了刀子埋伏街頭,見安國舅經過,便衝出殺之,不料並無見到李明出現,是以小人有些慌了,便說是聽從了謝大人之意。”
大理寺卿聽了,便說道:“真是個膽大妄為的糊塗之人!既然如此,那此事跟謝大人是完全沒有干係了?”
都察院司便說道:“大人且慢,此事還有些撲朔迷離,昨日他一口咬定是奉了謝大人之命,如今卻突然改口,吾等怎可就輕信之?既然事關那姓李的校尉,不如將他帶上堂來,細細詢問,看事情是否便真如此人所說。”
刑部尚書便點了點頭,發籤子派人去傳那李姓校尉,自有差人領命而去。
刑部尚書便撇了程亮,又問敬安,說道:“謝大人,這程某所說,你可知情?”敬安說道:“從來不知。”尚書問道:“那此人謝大人可認得?”敬安說道:“並無印象。”尚書又問:“那……那名喚作李明的校尉,謝大人可認得?”敬安說道:“既然是個校尉,總是見過的,然而大人若是想問是否是我指使的他們殺人,我自可以答你,就算是我對安國舅有仇,難道就會指使兩個九城麾下之人,叫他們明目張膽當街殺人,好叫朝廷拿我問罪?”
三司面面相覷,大理寺卿同刑部尚書便緩緩點頭,都察院司皺眉不語。
一刻鐘之後,派出去的差人回稟,說道:“回大人,小人等到東城營所,找到那李明居所,卻發現他已經死去多時。”
這一句話,堂上眾人都驚。三司各自驚疑,地上程亮也大叫說道:“他死了,怎麼可能?昨日還好端端的!”尚書問道:“可有仵作驗明正身?是如何死的?”衙差說道:“京府大尹派人驗了,是被人所殺,大概是昨日夜間被人殺死。”
三司你看我,我看你,都察院司說道:“這可是殺人滅口了,倘若是自殺,此事還有可能是他擅自做主,畏罪而死……如今,顯而易見,兇手另有其人。”
大理寺卿瞥他一眼,說道:“這也說不定,按照大人的說法,就算是自殺並非他殺,亦有可能是被人所迫自殺而亡啊。”刑部尚書也不知如何判才好,片刻,才說道:“你們兩位且先將此事按下,只說現在該將這謝小侯如何處置?繼續將人扣著,還是……”
都察院司說道:“這行兇兩人皆是謝侯麾下,且安國舅有跟謝侯有仇,依本官看,應該扣著。”大理寺卿說道:“我看不然,昨晚上已經扣了一夜,卻無確鑿證據,何況李明死之時,謝侯都被關在刑部……本官以為,此事跟謝侯無關,不可委屈朝廷棟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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