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叫,聽著有些悽慘,讓人毛骨悚然。到了一間類似辦公室的門口,老闆頭叫我站著,他和陳四進到裡面辦理交接手續。
裡面的每道門上都有一個燈籠懸著,室內亮著的都是蠟燭。在沒有電的世界裡,我非常非常地不習慣。
辦完交接,陳四走了。
老闆頭帶著我進入一條暗黑的長得似乎沒有盡頭的走廊。他在前面帶路,無需提防著我,因為我一直帶著枷鎖。
“哈拉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他停了一下,又說:“對,前兩年在縣衙逃跑的那個就是他……不,就是你,對不對?”
“不是我,我叫陳道華,我不認識哈拉。”我說。
他冷笑了一下,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這裡是監獄。”
“不是監獄,是刑獄,是專門對付惡人的地方。”
他說話慢條斯理,卻讓人感覺一股陰冷的殺氣。
“我不是您說的惡人,我是記者,報社的記者,和您說了您也不會明白,我是另一個時代的人。”我解釋道。
“我沒有閒心來聽你說童話,只想問你一件事,你要考慮清楚才回答我。”
“您說吧,我不會撒謊的。”
“哈拉,你準備了多少銀子?”
“銀子?”我楞了一下,道:“對不起,我沒有銀子,只有人民幣,但我沒帶身上。”
“嘿嘿。”他冷笑兩聲,舉起手中的鐵尺打在我的後背上,道:“我提醒過你了,要你想清楚了才回答,你偏不聽!”
我的背部被他打得痠痛,想反抗又反抗不了,乾脆不做聲。
“你看過《水滸》嗎?”他又問道。
“看過。”我很不情願地回答。
“看過了就好,懂得什麼叫做殺威棒。”
這句話使我抖了一下,我試探著問他,道:“您不會打我殺威棒吧?”
“新入監者,按例先吃三十殺威棒!”見我吃驚的樣子,又道:“不過,如果你懂得怎樣讓我滿意,我也可以作主輕打你或不打你。”
“除了銀子,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讓您滿意的,請您明示。”
“我只喜歡銀子,其它的東西我可沒興趣。”
越往裡走,燈光越明亮。這時我才看清楚走廊兩邊都關著人,兩面的隔離牆竟然是一根根立著的鑄鐵條。
監房裡都不亮燈,犯人只能藉著走廊上微弱的燈光活動,他們都不說話,靜得跟裡面沒有人似的。
老闆頭開啟一道門,把我推了進去。
這間房的牆壁是密封的,一根青石圓柱上點著一盆三個頭的三盞粗芯油燈,把室內照得如同白晝。牆上和地上擺放著許多亂七八糟的刑具,比我在重慶渣宰洞見到的還要多。一張小石桌旁坐著兩名獄卒在喝悶酒,一盤花生米是他們惟一的下酒菜。
進門前我以為這裡是囚禁我的監房,進來後才知道不對,而且我預感到自己又要吃大苦頭了。
兩獄卒見老闆頭押著我走了進來,都站起。他們的衣著裝扮和老闆頭的略有區別,頂上戴的是圓帽,灰色的制服後背有一個深黑色的“卒”字。
老闆頭鐵青著臉,似乎對兩名獄卒在工作中的喝酒行為很不滿意。
關於明朝監獄管理人員的分配,我以前看過一些資料。獄卒相當於現在的監獄人民警察,履行看管犯人改造犯人和協助審查犯人的權力,而獄吏則相當於監獄某科室科長甚至法院審判長,有審判犯人的權力。還有禁子,他們的制服上面會有個“禁”字,屬於流動哨,附帶管理犯人和親友的接見事務,經常進到號子裡提人。
兩獄卒見老闆頭不高興,趕緊把石桌上的東西收拾了。
一位和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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