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2 頁)

&ldo;這句抱歉不是和我說的吧。&rdo;曲終再開了一罐啤酒，&ldo;不過你也沒什麼好抱歉。沒人必須義務去幫助別人，更何況代價這麼高。說起來我和你正好相反。我的人生太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結局。到最後，所有人都會漸漸老去。只有我，還依舊一成不變。不久以後，就不會有人認識我，知道我來自何處了。所以……比起我自己，我更、更珍惜的，恩，是你們。&rdo;曲終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最後一句說起來實在太過尷尬，硬是磕磕絆絆的說完了。

劉曉月驚訝的看著他，半響哈哈大笑起來：&ldo;我從來沒想過像你這樣的人會說這種話哎!我要去告訴心敏姐!這絕對是大新聞!&rdo;

曲終僵硬著臉，看劉曉月笑著跑下樓。

&ldo;小孩子家。&rdo;他說，也許帶了點笑意。只是太久沒有想要笑的心情，還是太過僵硬。

明天就是15了，月亮在這初春的夜晚裡盈盈生輝。

醫院，老人靠在床上，借著燈光，眯著眼睛看書。陪護的家人剛剛起身燒水，一時半會回不來。

&ldo;進來吧。&rdo;她收了書，摘下眼鏡，看著站在門口的，土裡土氣的少女。

&ldo;姨婆。&rdo;劉曉月走了進來，卻並不坐下，只是站在床邊看著她，過了一會兒笑了，&ldo;今天是個好日子，您還記得麼?&rdo;

&ldo;記得啊，今兒是清明的第二天。明兒卻是陰曆三月十五，難得的好日子啊。&rdo;餘淇岸笑了笑。

&ldo;對啊，難得的好日子，您告訴過我，每年的陰曆三月十五，靜侯大人就會來w市。&rdo;

&ldo;沒錯。千年以來，從不間斷。&rdo;

&ldo;那麼，您答應過會引薦我的事……&rdo;

&ldo;我已經和審判者打過招呼了，之前我將功折罪合力滅了沈雁卿，情意尚在，他不會不賣我這麼個面子的。你就放心吧。只是見到靜侯之後的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了。&rdo;餘淇岸說完，頓了頓，&ldo;你真的這麼決定了?&rdo;

&ldo;恩。&rdo;劉曉月低低應了一聲，&ldo;我這輩子活得窩囊。不就為了這麼一天麼。&rdo;

餘淇岸嘆了口氣：&ldo;罷了，罷了。都是命，都是命啊。明天晚上，你避開所有人，到w市的虎兒巷，自然能見到靜侯。&rdo;

劉曉月應下：&ldo;那姨婆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rdo;

&ldo;……曉月。&rdo;

&ldo;恩?&rdo;劉曉月回過頭，&ldo;怎麼了?&rdo;

&ldo;夏家小子的那件事，你打算幫忙麼?&rdo;

劉曉月垂眸想了想：&ldo;如果明天我能回來，就幫他吧。反正，沒有人像他等林息那樣等我。&rdo;她笑了笑，有些苦澀。

餘淇岸不再說話，人生裡很多痛苦，旁人只能看著，無能為力。

&ldo;淇岸，誰來過了?&rdo;餘爺爺顫顫巍巍的提著水壺進來。

&ldo;是護士。&rdo;餘淇岸再度捧起書。

&ldo;小心眼睛，別老是看書，嫌老花眼不夠時髦要得下青光眼是不是。&rdo;餘涏岸把帶來的檯燈開了，移向她一點。

&ldo;就你廢話多。&rdo;餘淇岸笑罵到。

哥，幸好你還活著。幸好，我不是一個人。餘淇岸心想，又唾棄自己，一把年紀了，文藝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