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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廳中間站著一人,淺色衣服黑色頭髮,蒼白的臉上掛著兩個黝黑的杏眼,直愣愣的看著他們,在大半夜裡像個幽魂,可不把人嚇一跳?
成遂沒何錫淵那麼大反應,只是他怎麼覺得,這人還有點眼熟,好像是
路時櫟?他娶回來的那個oga。
媽的,怎麼就回了這裡。
一看到這張臉,成遂滿心的厭惡連帶上幾天的疲憊,一股腦把火撒了出來:「大晚上搞什麼鬼。」
被alpha呵斥,路時櫟不安的站在原地,悄悄把手藏在身後,緊張的開口:「我下來喝水。」
見成遂身上滿是酒氣,結巴的開口:「我,給你們倒杯水。」
說著往裡面跑,步子很慌張,拐進後廚時還踉蹌的差點摔倒。
見到這一幕,成遂不悅的神情更深了。
他討厭路時櫟,一想到這個讓他厭惡的人,是他的合法婚姻者,他就有點噁心。
抬腳往桌上一踹。
聲音很大,嚇得beta手上鬆了幾分力,眼睛不敢亂飄,規規矩矩半跪在沙發上按摩,不敢惹的成少把火氣引到自己身上來。
端著水出來的路時櫟把被子放在茶几上,知道成遂討厭自己,往後退開幾步,垂下眼眸小聲的說:「你們,喝點水吧。」
路時櫟的拖鞋沒穿好,腳後跟踩在冰涼的地上,褲腳還有幾抹深色痕跡,縮著肩膀,整個人看起來好不可憐。
oga越是唯唯諾諾,成遂身上的戾氣越發的重,臉上覆著層陰霾。
臭著臉單手鬆開領帶,露出鎖骨上曖昧的痕跡,路時櫟正巧抬頭,心裡湧出酸楚,連忙垂眸,纖長濃密的睫毛髮顫的擋住眼底的情緒。
沒人說話,空氣霎時間凍住。
路時櫟鼓起勇氣說:「你們,先喝點水吧。」
成遂不動,陶沐州自然跟著不動。
只有何錫淵笑著端起水杯,卻也沒喝,斜著眼看著成遂:「成少爺,這位是?」
成遂沒回答,就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得,他知道了,成遂壓根就沒想介紹面前的這個小可憐。
就算不說,何錫淵也知道小可憐是誰。
誰都知道成遂娶了一個oga在家,從沒見他帶人出來過,只知道是路家被綁架的那位遺落少爺,身世很可憐。
瞧瞧他這份痴情的模樣,嘖嘖嘖,可惜啊,成少喜歡的可不是這種型別。
不過仔細一看,這個路少爺小模樣不錯,乖乖巧巧,一看就是很聽話的那種,就是這個打扮
過長的劉海下表情木訥,加上隨時要倒的身子,這樣一位病弱畏怯的oga,要他也不喜歡。
怪不得成遂從不帶人出來。
何錫淵明顯在看好戲,面前還杵著一個黴喪的路時櫟,成遂哪還有什麼興致。
「你先回去。」
開玩笑,好不容易見到成少爺的oga,怎麼會這麼容易就離開?
「成遂,真不給我介紹介紹?」
「滾!」
只好帶著不甘心的beta離開。
等何錫淵車子引擎聲遠去,客廳就剩下他們兩人。
單獨相處讓路時櫟很不知所措,但又控制不住偷偷看成遂。
他們有很長時間沒見,成遂看起來跟以前不太一樣,少了一分張揚多了幾分沉穩,可身上那幅高傲、盛氣凌人的樣子還是沒有變。
可能是進了公司,頭髮染回了深咖色,顯得整個人成熟了。
身上穿的西服卻不是沉悶的款式,定製款的走秀暗紋西服,搭配暗紅色裡襯襯衫,修長的雙腿下穿著手工皮鞋,慵懶的靠著沙發。
成遂一直皺著眉頭,眼眶下方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