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5 頁)
底,沒想到今日卻被打掃房間的丫鬟發現,床底下露出了一根活人的手指……來人吶,把他抓起來!”
子佩似乎情緒已經壓抑到了極點,不能再忍耐,此刻被縣令的冤枉一激,頓時爆發了。他一改往日的文雅清冷,憤怒地一拍桌子,怒道:“我沒有殺寧騫,你休得血口噴人!”
“那你說你昨晚去了何處?可有證人?”
“我昨晚並不在此,而是去到北市去驗我們新進的一批酒的貨。只是我沒想到,那鋪子前日糟了火災,所以已經搬到了別處。因為天色已晚,我便回到綰三愁,回到樓內是子時之前,然而房內並沒有寧騫,我鎖門就寢了,此後沒有讓任何人進來過。”
霍長樂默默聽著,頓時發現了這案子的矛盾之處——縣令咬定寧騫死於子時,而寧騫的屍體又是在子佩房內發現的,但子佩卻堅稱自己在子時之前已經熄燈就寢,那麼寧騫便不可能再進入房內。
造成這個矛盾的原因,第一個可能是縣令在說謊——但是縣令沒有說謊的必要。第二個可能便是子佩在說謊——儘管霍長樂已經算是結識了子佩,但在這種時候,她也不會盲目相信任何一方,而希望聽從自己的分析判斷。
只是,昨日看到兩人間的情意,真摯動人,不像是作假的,換言之,子佩沒有殺人的動機。
據此推斷,霍長樂猜測是屍檢結果出了問題。
這邊廂,霍長樂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腦海中電光火石地分析著。另一邊廂,縣令依舊在審問子佩:“哦?你說你去過北市,可有證人?”
“沒有。可是我能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殺害寧騫!”子佩閉了閉眼睛,眼圈已經微微發紅。
“口說無憑,來人,把他抓進天牢再說……”
“慢著。”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此案確有許多疑點,若是不分青紅皂白便開始抓人,恐怕有失公正。”霍長樂抬頭,只見謝若璋上前一步,站在了子佩面前。他的神情是那麼地悠然和漫不經心,嘴角依舊溫煦地微微揚起,透出料峭的春意,只是他的眼裡卻沒有笑意,顯得有些莫測。
一個處於鼎盛時代的家族所帶有的上位者氣勢確實根植在了每一個族人身上,被這麼一看,縣令頓時也抿了抿嘴,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目光。只是,他只道眼前男子氣勢極強,卻並不確切認識眼前的男子是誰,只是案子也不可不辦,他調整了一下,道:“人證物證確鑿,還有什麼疑點?”
霍長樂抿了抿嘴,她確實知道在古代,這樣沒有確切證據也可抓人的例子比比皆是。她相信,憑藉子佩的背景,必能安全從牢中出來,且不會受到苛刻對待。然而,這麼一來,他不僅被冤枉,而且這麼多年在文士圈所積累的一切都會消失。也許是受到過現代教育的原因,她希望知道的是真相。
思及此,她開口:“張縣令,此案確有許多疑點。在下認為,是仵作驗屍過程出現了偏差,為此,小女子斗膽請求大人,由我來再為寧騫娘子驗屍一次。”
在場的人大吃一驚,縣令首次把目光放在了眼前的少女身上,遲疑道:“這位娘子……會驗屍?”
霍長樂輕輕點頭。她的職業並不是法醫,然而她在大學時卻選修過相關的課程,這便是為何她當初為柳顏驗屍時能處變不驚了。
“……娘子,你可確定要這樣做?”那縣令似乎還是不太能接受一個娘子來做這種驚世駭俗的事。
“你不必如此。”子佩壓下驚訝,也開口勸阻道。
他們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兩個字——名節。正如之前霍瑜提醒霍長樂一樣,若是一個未出閣的娘子曾經做過驗屍這等驚世駭俗的事,那她便會名節敗壞,無人問津。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很殘酷的事。
霍長樂聞言,微微揚起嘴唇,道:“無礙,但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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