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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珠圓等人依舊去住居士樓。香紋香朵雖也心急,想要得到宋箬溪信任,但也知道這件事急不來,行了禮,就跟著珠圓往門口退。
劉四娘卻扭捏著不肯走,欠身道:“姑娘,奴婢要留下來伺候姑娘。”
“奶孃,一路辛苦了,回房好生歇會,我這邊有香繡和香草伺候就成了。”宋箬溪溫和地笑道。
“奴婢知道奴婢笨手笨腳,不討喜,姑娘如今大了,嫌棄奴婢了,可是姑娘,你總歸是奴婢奶大的啊!你怎能就這樣不要奴婢了呢?”劉四娘帶著哭腔喊道。
宋箬溪嘴角微微抽搐,正要開口說話。珠圓冷哼一聲,搶先罵道:“劉四娘,你這老糊塗的混賬東西,讓你奶姑娘那是太太的恩典,不是讓你……”
“珠媽媽,劉媽媽是姐姐的奶孃,姐姐尚沒說話,何時輪到你在這裡大聲責罵?還有沒有規矩?”宋淮臉一沉,打斷她的話,不悅地訓斥道。
珠圓和劉四娘俱變了臉色,二少爺的性子隨太太,好時就是笑面佛,事事寬待,惡時就怒金剛,容不得一點差錯,嚇都跪在地上,磕頭道:“姑娘,少爺請息罪,奴婢知錯。”
宋箬溪頭隱隱作痛,撫額輕嘆,她可不可以不回去?
“姐姐,你怎麼了?”宋淮關心地問道。
宋箬溪放下手,擠出一絲淺笑,道:“沒事,就是有點犯秋困。”
“姐姐進房去歇歇,淮兒先行告退。”宋淮起身行禮道。
“好。”宋箬溪送宋淮出門,轉身回來,癱倒在椅子。
“姑娘,可是害怕了?”蠶娘問道。
宋箬溪看著她,嘆道:“害怕也不能逃避,要勇敢面對,我們都要打起精神來。”
“姑娘能這麼想是對的。”蠶娘道。
“蠶娘,香草口不能言,勞你們多看顧她些,別讓人欺負了她。”每次珠圓來,宋箬溪都留意到她看香草的眼神裡透著嫌棄,怕珠圓會找香草的麻煩,鄭重地託付蠶娘。
蠶娘看著香草,道:“姑娘放心,奴婢不會讓人欺負香草的。”
香草眼淚汪汪看著宋箬溪,一臉的感動。
“傻丫頭,你哭什麼。你是我身邊的人,我護著你是理所當然的,快別哭了。”宋箬溪柔聲道。
香草擦去眼淚,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三個頭。
“哎喲,好好的,又跪著磕什麼頭,快起來。”宋箬溪嘆道。
接宋箬溪回廣陵是早就決定好的事,只需跟靜葉知會一聲便可。
不過宋箬溪要帶回去的東西實在太多,宋淮帶來的三輛馬車,裝不下去,只得讓下人去山下又僱了兩輛馬車和三輛推車。
九月初五,東西才收拾妥當,搬上推車。宋箬溪終於要離開住了五年的淨蓮寺,回廣陵府,從世外之地,重回凡塵俗世。
身穿粉紅色絲錦衣裙的宋箬溪,粉嫩的如同一朵嬌美的盛放的花,盈盈跪倒在地下,眸光氤氳的看著慧謹,“弟子拜別師父。”
慧謹雖已看透世事,淡定如佛,可是面對即將離去的弟子,眼中隱有淚光,只是心中不捨,嘴上卻道:“聚既是散,散既是聚。你起來,速速上車,趕路要緊!”
“師父,您要好好保重。”
慧謹微微頷首,轉身背對著宋箬溪,閉上雙眼,揮揮手,“去吧!去吧!”
宋箬溪含淚轉身,香紋香朵不露痕跡地將香繡和香草擠開,扶著她上了馬車。宋箬溪撩開車簾,看著山門外,那些熟悉的面孔,淚水滑落,今日一別,不知何年才能相見?
蠶娘跪在地下,衝著圓隅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上了馬車。香繡和香草也要跟著上車,珠圓一把抓住兩人的的胳膊,眼中的厭惡顯而易見,“你們到後面馬車去坐。”
“啊啊啊。”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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