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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大姑娘沒病,都是賤妾胡亂出的主意,求太太饒過大姑娘,放大姑娘出來吧,賤妾願意接受太太的懲罰。”柳姨娘跪下磕頭,擺出嬌弱的姿態,求紀芸可憐。
“柳氏,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可沒有關著大姑娘,大姑娘是在房裡靜心養病,等大姑娘病養好了,自然就可以出來了。”紀芸嫌惡地把目光移開,裝可憐哄得了男人,可哄不了她。
“太太,賤妾知道錯了,求求你大發慈悲,饒過大姑娘,放大姑娘出來,讓她跟你一起出門做客,太太,大姑娘怎麼說也叫你一聲母親,你不能就這麼關著她,誤了她一生啊。”柳姨娘哀求道。
紀芸冷笑,叫她母親又怎麼樣?不是她肚子裡出來的,她才不認,“你今日是瘋了是不是,盡說些瘋話,來人,把柳姨娘送回房去,請大夫來好好瞧瞧。”
婢女齊聲著,叫來兩個粗使婆子,將柳姨娘架回了她住的院子。柳姨娘放低姿態求了紀芸,卻沒能讓宋箬湖出來,就怪九露出了個餿主意,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罵道:“你這個死妮子,你是不是投靠太太了?才故意出這主意,害我顏面盡失。”
“姨娘,奴婢沒有。”九露滿腹委屈,這事怎麼能怪她?剛才又不是她象瘋婆子似的一路亂叫亂嚷?惹得府中的人指指點點。
“我知道你攀了高枝,想討好太太,去她房裡伺候是不是?你別想,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柳姨娘撲到她身上,又擰又掐。
“姨娘,奴婢真的沒有,奴婢一心為姨娘和大姑娘著想啊。”九露邊躲邊辯解,主子得勢,身邊的人才能得勢。
柳姨娘那裡肯聽九露說,把一肚子怨氣全發洩在九露身上,直到她累了,才放九露離開。
九露又氣又恨地回了房,躺在床上象死人一般,只是那雙眼睛裡露出的陰冷的目光,讓人心寒。
翌日,紀芸帶著宋箬溪姐妹和宋淮坐著馬車前往易府,姐妹三人穿著同樣粉紅色對襟寬袖上衣,下系月白色綾裙,上面的花紋略有不同,宋箬溪是金絲繡的牡丹,宋箬池是銀絲繡的芍藥,宋箬涓是銀絲繡的月季。挽著垂掛髻,裝點著同款的首飾,胸前都戴著金燦燦的金鎖。宋淮則穿著雪青繡五彩團花圓領袍,用同色的髮帶束著髮髻。
三位姑娘的衣服,紀芸早就預備好讓三位姑娘作客穿的,她雖不喜歡兩位庶女,但面子上的事,從不疏忽。
馬車緩緩停下,當日所見的那位美婦江易氏和另一位年過四旬的貴婦親到二門外迎接。
“紀姐姐,這是我家大嫂。”江易氏為紀芸做介紹。
“易夫人好。”紀芸笑盈盈地頷首道。
“宋夫人好。”易大夫人笑著看向宋箬溪姐妹幾個,“這四位想必是宋夫人的姑娘和公子了。”
“見過易夫人,見過江夫人,易夫人安好,江夫人安好。”四人行禮道。
“不必多禮,快快請進。”易大夫人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進了門,讓小廝將宋淮領去男人那邊,她自領著紀芸母女往內宅走去。
易府是書香門第,清貴之家,庭院深靜雅緻,沿著抄手遊廊往裡走。走一段路,進了垂花門就是一間寬敞的穿堂,穿堂中間擺放著一架五扇紅木嵌玉屏風,屏首雕著祥雲紋,底座雕著花卉,屏面用框架形成多寶格式樣,用鑲嵌的玉石製成花卉,山石盆景等圖案,與平常人家擺放的屏風不一樣,宋箬溪不由多看了兩眼。
江易氏只顧著跟紀芸說話,不曾留意到。易大夫人卻瞧見了,笑問:“宋姑娘覺得這架的屏風如何?”
宋箬溪愣了一下,笑道:“此屏風別出心裁,寓意極好。”
“宋姑娘從何處看出這寓意極好?”易大夫人笑盈盈地問道。
眾人停下腳步,紀芸微蹙了下眉,目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