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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施恩不望報,我們是心安了。可是他們受恩不報,於心難安。我告訴他們我們的身份,報不報恩就是他們的事。”宋淮理由充足。
宋箬溪眸光微轉,“這個算你說的有理。”
宋淮嘿嘿直笑。
姐弟倆又說了一會子話,時辰已不早,明天還要趕路,宋箬溪回房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的巳時正,就進了城,宋府在東邊的正街,金寶街在南邊,距離不算太遠,在金寶街街口停下馬車,小則和小唯下車向宋箬溪和宋淮再次道謝,“大恩不言謝,點滴在心頭,告辭!”
“告辭。”宋淮也拱了拱手。
小則和小唯轉身,疾步向裡面走去。
宋箬溪和宋淮重新上了各自坐的馬車,宋箬溪靠在軟墊,眸色沉沉,面帶憂色,顯得有些近鄉情怯。
蠶娘輕聲勸道:“姑娘不必憂心忡忡的,老爺太太是你的親身父母,縱是以後,你犯些小錯,他們也會護著你,不會太過苛責。”
宋箬溪有苦難言,宋綏紀芸是殼子的親身父母,不是芯子的親身父母。
“姑娘,奴婢常聽人說,親不親,一家人;好不好,骨肉親。姑娘是太太身上掉下的肉,沒有那個做孃的不疼女兒的,姑娘且放寬心,這日子會越過越舒坦的。”香繡幫著勸慰。
宋箬溪眸光一轉,芯子換了他們又不知道,視她為親女,她根本就無須畏懼?再說,畏懼也沒用,如今也只能將他鄉當故鄉,視他們為父母。
說話間,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宋箬溪微感詫異,這麼快就到了?
“姑娘,拐兩個彎,往那條小巷穿過去就到府裡的後門了。”珠圓的聲音在窗邊響起。
宋箬溪撩開些許車簾,往外看了看,淡笑道:“好。”
若不是要送小則兄妹,馬車可從大街直走到宋府,送了他們,再繞回大街就繞得太遠了,宋淮怕紀芸在家等得心急,就超近路,從小巷子走。
穿過那條小巷,就看到了宋府的後門,門邊有兩個門子靠著牆在說話,看到馬車經過,認出是自家的馬車,忙上前嘻笑地問道:“珠媽媽,你老這是從哪來呢?”
“少爺接姑娘回來了,一邊去,別攔著路。”珠圓道。
“給姑娘請安,給少爺請安。”兩個門子跪下磕頭道。
“罷了。”宋淮在第二輛上探出頭來道。
門子趕緊退到一邊,讓馬車透過。馬車繞著圍牆轉了小半圈,到了正門,並沒有停下來,直接進門,到二門處才停下來。
車還沒停穩,宋箬溪就聽到一個女聲喊道:“溪兒,孃的乖女兒!”
蠶娘拉開車門,宋箬溪就看到車邊站著個身穿薑黃繡菊花紋樣絲緞褙子,挽著斜斜的傾髻,髻上插著流光溢彩鑲著紅寶石的金步搖,眼中含淚的圓臉婦人,就知道這是宋箬溪的親身母親紀芸,嘴唇嚅了嚅,擠出一個字,“娘!”
“我的兒,這一路上可是辛苦了。”紀芸伸出手,要親自扶寶貝女兒下車。
宋箬溪猶豫片刻,把手放在她的掌心。下了車,宋箬溪發現二門處一堆女人,看她的目光各異,有不屑,有厭惡,有羨慕,有妒忌。
宋淮從第二輛馬車上跳下來,裝模作樣地大嘆了口氣,道:“娘有了姐姐,就不要淮兒了,淮兒好難過。”
“娘當然要孃的乖乖女,誰要你這個頑皮小子。”紀芸白了他一眼,“溪兒,快隨娘進去,別理這個臭小子。”
“娘和姐姐不想理臭小子,可是臭小子就要纏著娘和姐姐,甩都甩不掉。”宋淮走到紀芸身邊,嘻嘻笑道。
“賴皮小子。”紀芸笑罵了他一句,帶著兒女從那堆姨娘庶女面前走過,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就好象她們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