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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大白天的……”紀芸驚呼一聲,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宋綏抱走,往內室走去,紅暈佈滿雙頰,也不掙扎,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把臉靠在他的臉上。
夫妻倆在床上直鬧到月亮升起,才叫丫鬟和婆子進來擺飯,用過晚飯,又上床窩著,翻雲覆雨,被浪起伏,折騰到三更半夜才安生。
屋內傳來的細細碎碎的呻吟和求饒聲,讓守夜的榮蕎聽的面紅耳赤,羨慕不已,太太真是有手段,老爺縱有四房妾室,加起來留宿的日子也沒太太一人多。
次日清晨,柳姨娘、鄒姨娘、玫姨娘在院外侯了許久,被秋風吹得全身冰涼。妾室給正房請安,一日都不許誤,這是規矩,就算凍病了,與不能用怨言。
等到日上三竿,正房的才有了動靜,丫鬟們忙碌起來。姨娘們知道,太太起來了。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銀翹出來請三位姨娘進屋。
宋綏和紀芸一左一右坐在圍榻上,宋綏神清氣爽,嘴角帶笑,紀芸面色紅潤,神情嫵媚。
三個姨娘請安畢,榮蕎進來道:“老爺太太,剛已去給二姑娘二少爺三姑娘傳過話了,知道免了今日請安,二姑娘還在睡覺,二少爺已經出門往書堂去了,三姑娘在房裡繡花。”
“溪兒比以前貪睡些了。”宋綏笑道。
紀芸橫了他一眼,道“溪兒還小,還在長身體,多睡會兒好。”
“夫人說的是。”這點小事,宋綏不與她爭執,捋著鬍子,女兒已十四了,等嫁了人,天天要立規矩,在家裡也沒幾年了,嬌養著吧!
婢女擺上早飯,三個姨娘服侍宋綏和紀芸用罷早飯,漱了口。宋綏要回衙門,紀芸和三個姨娘就上前伺候他穿好官服。
送走宋綏出了門,紀芸坐回原處,淡淡地道:“後日,家裡請客,若是大姑娘病好了,就讓她出來坐坐吧。”
紀芸主動放宋箬湖出來,令柳姨娘感到十分意外,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呆愣住了。
“怎麼?這大姑娘的病還沒好嗎?”紀芸聲音一沉,冷冷地問道。
“不是,大姑娘的病已經好多了。”柳姨娘回過神來,忙道。
紀芸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道:“病好了,就要多穿點衣服,不要風吹吹,又病倒了。”
“太太放心,賤妾會伺候好大姑娘的,不會讓大姑娘再病倒了。”柳姨娘忙道。
“那就好。”紀芸清咳了一聲,“去把許姨娘叫來。”
等了一會,被禁足的許姨娘帶到了紀芸面前,“賤妾給太太請安,太太萬福。”
“後天家中請客,你好好伺候著四姑娘,別讓她做些不該做的事,說些不該說的話。”比起裝病的宋箬湖,紀芸更恨不知羞恥的宋箬涓。
許姨娘和柳姨娘一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道:“賤妾會時時刻刻跟在四姑娘身邊的,不會讓四姑娘出任何差錯。”
“沒什麼事,你們下去吧!”紀芸嫌惡地皺了皺眉,將四個礙眼的人打發走,叫管事的去請戲班子,派人給各府下帖子。
這天黃昏,守在大門的小廝讓二門上的婆子到宋箬溪的院子稟報,說是蠶孃的侄兒遣人送來些東西,要給蠶娘。
侄兒?
蠶娘疑惑地皺眉,她無父母無兄弟姐妹,從哪裡冒出來個侄兒?
宋箬溪想了一下,抿嘴淺笑,招手讓蠶娘到她身邊來,湊到她耳邊道:“蠶娘,是陸綮顏。”
蠶娘恍然大悟,笑呵呵地去大門外見“侄兒”派來的人。
大門外放著個大木箱,木箱旁邊站著兩個彪形大漢,這兩人不認識蠶娘,見她出來,先確認身份,“你是蠶姑姑?”
蠶娘從懷裡摸出一方小銅印,兩人辨認後,單膝下跪,“陸無影,(陸無窮)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