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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層托盤上放著一對雙鸞銜壽果金釵,釵頂是用金絲壘成的花托,花的中間立著一隻鸞鳥,鳥銜著壽果,鳥身和翅膀皆是用金絲掐成,站在花蕊中,微微顫動,展翅欲飛,頗為討喜。
首飾皆是精品,價格不菲,但是,去年宋箬溪生日,陳陌並沒有送來壽禮,事出反常,必有因,眸光微閃,端起香草送上來的荷葉茶,淺啜一口,道:“你們應該不會僅是為了送壽禮而來,有什麼事直說,不必繞彎子。”
兩個婆子對視一眼,圓臉的那個婆子笑笑道:“回姑娘的話,爺在五月初納了個姓盧的女子為妾。”
“然後呢?”宋箬溪淡定地問道。
圓臉婆子抬眼看了看宋箬溪,見她神色平靜,繼續道:“爺讓奴轉告姑娘,盧姨娘是不會影響到姑娘的地位,爺也不會讓盧姨娘生下子嗣,讓嫡子居後的,請姑娘放心。”
對於陳陌的這番話,宋箬溪報以嗤笑,冷冷地道:“我沒什麼不放心的,你回去轉告他,不管他納多少個妾,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嫁給他,他別自作多情了。這些首飾你們帶回去給他,我不需要。”
宋箬溪是實話實說,可是兩個婆子卻誤認為她說的是賭氣的話,那馬臉婆子陪笑勸道:“姑娘快別生氣,免得氣壞身子,這男人納妾是應當應份的事。”
圓臉婆子也上前幫著勸道:“是啊姑娘,這男人三妻四妾是尋常事,您不要為這事感到不快,這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句應當應份,一句尋常事,猶如冰水兜頭澆下來,一陣寒意從心底冒了出來,宋箬溪呆怔怔地兩眼發直,如果說先前看的那些只是書面上的事,她看過氣過,撂在一旁,沒往心裡去,那現在這個活生生的事例,提醒她一件無法忽略的事,在這個時空男人納妾名正言順,這個問題她要如何面對?
妥協?
宋箬溪用力地咬著下唇,臉色蒼白,要她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她做不到。雖然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陳陌,但是嫁給其他的男人,結果也是一樣的,要到哪裡去找個不納妾的男人?
“姑娘。”香繡見宋箬溪變了臉色,擔憂地喊道。
兩個婆子交換了一下眼神,爺果然沒預料錯,姑娘生氣了,這女人就沒有不吃醋的。馬臉婆子勾了勾唇角,道:“姑娘,奴說句逾越的話,姑娘沒必要與那些姨娘們計較,沒得降低了身份。姑娘日後是正房太太,沒有人能過凌駕在姑娘之上。那些妾室不過是讓爺們找樂子的玩意,姑娘不用太在意,且放寬心。依奴看,只要爺心裡有姑娘,那就比什麼都強。”
宋箬溪看了看她,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道:“你們不要再說了,拿著東西出去。”
“姑娘,這首飾……”
“出去!”殘酷的現實讓宋箬溪心煩意躁,厲聲喝道。
“兩位媽媽還是請出去,不要再惹姑娘生氣了。”香繡打斷圓臉婆子的話,下逐客令。
兩個婆子無奈,只得抱著錦盒離去,走出院門,見四下無人,衝著門口撇撇嘴,打心眼裡覺得宋箬溪氣性忒大,還沒過門,就這樣容不下人,當真是個妒婦。
回去陳府,這兩個婆子把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陳陌。陳陌聽後,不置一辭,臉上的表情卻是愉悅的,她肯為他吃醋,是件好事。
此事,宋箬溪無從知曉,不細說。
等那兩個婆子出去,香繡上前勸道:“姑娘不要難過,好在這親事還沒……”
“我沒有難過。”宋箬溪打斷她的話,雙眉緊皺,神情煩躁,“沒有什麼親事,那是他一廂情願,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嫁給他。”
香繡小心翼翼地看著宋箬溪,“那姑娘在生什麼氣呢?”
“我沒有生氣。”宋箬溪雙頭抱著頭,胡亂地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