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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和父親的關係並不好,可能他太過強勢,所以你不想照他鋪好的路走,可是要完全脫離父親的庇廕,你又感到惶恐,所以才會縱酒狂歡,藉此保護自己。”
他的話全然是猜測,卻勾動阿喬內心不為人知的某一處,但他仍倔強地說:“你猜錯了!我根本不在乎他,所以我才縱酒狂歡好氣死他。”
“你也錯了!其實你非常在乎他,或許是又愛又恨,你所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他!包括糜爛墮落,不也是為了惹他生氣嗎?那也是為他而做的,除非你真正擺脫父親的陰影,勇敢做你自己,否則你永遠會這麼痛苦,難以解脫。”
“是嗎?”阿喬震撼不已。
他一直以為自己會惹父親生氣,是因為不在乎他,卻沒想過,原來完全相反,就是因為太在乎他,所以才拿自己的將來與他賭氣。故意墮落學壞,也全是為了氣他呀!
他這一生,竟然都在為父親而活。
驀然間,他明白了過去令自己痛苦的根源,他並不是不想上進,只是擺脫不了“父親”這個重大的包袱。
當他學會“放下”時,他的心境才會輕鬆起來,否則再多醇酒美人,都填補不了他心底的空虛與惶恐。
“你說的話,我會好好想一想的。”阿喬難得平靜地和他說話。
“你願意思考,那是最好的。”姜慎友肯定他的領悟。
“我先走了。”阿喬笑笑,起身要離開。
臨走前,他彎下腰低聲對冉綾說:“我似乎有點明白,你為什麼會對他傾心,看來我不想放棄都不行了。”
“你……你別亂說啦!”
冉綾一聽,雙頰瞬間漲紅,幸好姜慎友沒聽到,只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們交頭接耳。
阿喬走後,冉綾才整理情緒,有點緊張地抬頭對他一笑。
“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算賬!”
“咦?!”
“你實在太輕忽大意,他對你尚未死心,你怎麼敢獨自一人跟他外出……”
在自己的住處,姜慎友像只受困的美洲豹,躁動不安地來回踱步,宣洩似的不斷“訓話”。
向來寡言的他一下子冒出這麼多話,讓冉綾錯愕不已。
“阿喬又不會對我怎樣,他是我的朋友。”冉綾也有話要抗辯,他幹嘛把她的朋友當成分屍殺人狂?
“朋友?”天知道是怎樣的朋友?酒肉朋友?床伴?
後者那個想法,令他火氣更旺。
好吧!他承認,打從看到她一副熟稔的樣子坐上阿喬的車,他就氣悶到現在。
“你現在好不容易才擺脫那些朋友,願意乖乖到醫院工作,難道你還要走回頭路不成?”他語氣、臉色都有點嚴厲。
“我又沒有那麼說!”他現在是怎樣?質問犯人?冉綾也火了。
“你也沒資格管我那麼多,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他自己都有“太子妃”了,幹嘛還多管她的閒事,干涉這麼多?
“我不是你的什麼人?”姜慎友瞪大眼,憤怒地質問。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你要關係,那我們就——”
幸好,“交往”兩個字在他衝口而出之前,被大腦給攔住了。
“你……想說什麼?”冉綾萬分期待地看著他,雙眼晶亮,瞳眸中進出異樣的光彩。
“我……”姜慎友說不出殘餘的話。
確實,他真的很在乎冉綾,雖然是受長輩所託,代為照顧她,但是用在她身上的心思,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擔心她日夜顛倒,身體吃不消,所以努力幫她調整作息。擔心她沒有工作,失去精神寄託,萎靡墮落,所以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