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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綾,究竟發生過什麼事,讓你對消失感到恐懼與害怕?願意告訴我嗎?”他定定凝視她,以心理醫師的專業口吻,柔聲詢問著。
“我……”冉綾嫩紅的唇瓣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然而她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數分鐘後——
“好了,休息夠了。”
她猛然從石階上躍起,舒展極度僵硬的筋骨,然後希冀地問:“我們要下山了嗎?”
“不,我們要繼續上山。”姜慎友笑著回答,讓她的冀盼瞬間破滅。
“噢。”冉綾嘟起小嘴,用哀怨的表情控訴地瞟他一眼,然後認命地轉身面向上山的階梯,準備繼續永無止境的進行爬天梯的酷刑。
這時候,忽然有一隻大手伸到她面前。
“幹嘛?”要錢?
“拉著我的手,我扶你。”姜慎友又露出那抹溫文的微笑,那是冉綾最無法抗拒的笑容。
“噢,好、好啊!”她有點害羞地伸出手,搭在他的手心裡。
他立刻用力握住,那溫熱的觸感,帶來一種親暱的感覺,彷彿有股電流從手心竄流過她的身體。
冉綾不是單純無知的小女孩,她在學生時代曾經交過男朋友,也和許多男性朋友相擁跳過熱舞,但是從來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僅僅只是握著手,就有心悸、臉紅的觸電感覺。
難道她喜歡姜慎友?
不,不可能吧!他是看守她的獄卒,還是企圖感化她的牧師,她怎麼可能喜歡上這種不懂生活樂趣、滿口大道理的男人?
然而——
她悄悄將視線移向他,原本覺得過於簡單、趕不上流行的穿著,現在感覺卻很順眼,還有她從來不怎麼欣賞的那頭——菁英才會梳理的沉穩髮型,看起來簡直帥斃了。
怎麼會這樣?她茫然問自己:是我的審美觀改變了嗎?
有他相助,上階梯的確輕鬆了些,因為每當她要跨上一層石階,他就會略微施力拉她一把,幫她省了不少登梯的氣力。
在他的幫助下,她總算走完剩餘的石階,然而這只是步道的前半段路程而已,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接下來的路程是較為平坦的步道,不需要再走那些累死人的階梯。
道路兩旁綠樹成林,空氣清新,淡淡的芬多精氣息瀰漫在林間,就像一處自然湧泉,洗滌了凡世的塵泥。
她深吸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步伐也輕快了起來,不再需要他牽扶。
“這些粗粗的管子是什麼?”冉綾好奇地盯著路旁黑粗的管路,心想大概是什麼現代化的電纜,或是光纖網路什麼的。
“那是水管,遠從日據時代,就鋪引好這些管路,汲取陽明山的湧泉,供給下游天母地區的民眾使用,所以一般都俗稱水管路。”姜慎友簡略解釋。
“原來天母地區的民眾使用的,都是陽明山的天然礦泉水啊?真幸福耶!”冉綾第一次知道這些事。
“那倒也未必,離水源區較遠的居民使用的,還是翡翠水庫的自來水。”
“是嗎?真有意思,你懂得真多耶!”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喝的、用的水是從哪裡來的,也從來不關心。
“我不是神,也沒那麼厲害,只不過我常到這裡爬山,所以才對這裡的風土與歷史有一點了解罷了。”他還是很謙虛,沒被她誇得得意忘形。
“對我來說,你還是很厲害啦!”她自嘆不如。“欸,有水耶——啊,有東西在動。”
繼水管之後,她發現路旁出現水流,好玩地湊過去一看,發現水裡頭竟然有生物在遊動。
“是蝌蚪!”她認出水中像音樂符號的遊動生物,正是蝌蚪。
“不只,你再仔細找找,還有什麼?”姜慎友一眼就瞧見那個活蹦亂跳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