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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防備萬分,啊對了,你把外面的人怎麼了?”
“不要緊,只是讓他們睡個好覺,方便你我敘話。”他邊說邊吃,每樣菜都當著她的面嚐了一點,又斟了杯酒喝下,道:“如此你可放心?”
她還是搖搖頭,猶豫半晌道:“我聽說毒藥都是有解藥的。”
若是菜中有毒,他大可事先服用解藥。
“我害你做什麼?”她立馬一臉“我怎知道”的表情,雲瀾有些無奈:“風華夫人曾言,你天真可愛,最是容易知足,自小便不愛哭鬧,也不喜與人計較。我現在真懷疑,你是否她口中的小女兒,從何處聽說這些東西。”
“很容易啊,若你自小沒人約束著,成天出去遊逛,萬事都會懂些。”這幾年她年紀大了,膽子也跟著大了,一年之中那麼長時間,她總得出幾次遠門散散心,再說了,杏洲別院裡一直養著仁帝派去的羽林衛,有這些人跟著,去哪裡都不怕。
她思量再三,明知不可信他,但忍不住飢餓,還是拿起筷子吃菜,邊吃邊為自己找藉口,依這位大叔的功夫,不必在菜中下毒也殺得了她,沒必要多此一舉。
菜是好菜,確實有幾樣自己一向愛吃,味道也與平日御廚所做的不同,她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同,總之要好上不止一籌。
雲瀾聽了那番話,慢慢品出味來,想她一個小女孩子獨自呆在杏洲,身邊沒有人能約束她,想幹什麼便幹什麼,雖然恣意,總覺帶著股淒涼味道,道:“看來風華夫人一直不知你在杏洲是怎麼過的。”
許是餓得過了,她吃了一點便覺得不怎麼餓了,與他說起話來:“此言差矣,母親自然是知道的,但我年紀尚小,貪玩也是有的,何用管束?”
“話不是這麼說……”
她歪歪頭打斷他的話:“你果然老了,囉哩囉嗦的,我一直未曾問過你的來歷,不如今夜我們把酒暢談,如何?”
他把酒壺一傾,半天才滴下一滴,笑道:“只怕要讓你失望了,你還懂得喝酒?”
“莫要小瞧人。”
“我哪敢小瞧你,初見那晚你弄得我焦頭爛額之事,至今記憶猶新呢。丫頭,雖說當時是我大意,可你手中的物件也挺不凡,拿出來讓我瞧瞧?”
她有些得意,搖頭道:“不行,就是給你提個醒兒,以後別總一副風流舍我誰家的模樣,不定哪天就吃了虧。”
他裝作心驚,故意湊趣地道:“看來以後真要離你遠點。”
那樣倒好,她正求之不得,不知是否她多想,總覺他在不時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且能輕易看穿她的心事,這一點讓她有些煩躁。
但他接著又道:“不可,若我走了,你又該如何是好?”
“什麼我該如何是好?”
“你這麼愛哭,又不知愛惜自己,一點小事就不吃飯,我如何能放心。”一番話說得正氣凜然,彷彿關心她是天經地義的。
此人一向在人前如謙謙君子,人後卻鬼祟得很,今日之事他定是躲在某處看了個夠。阮夢華皺眉道:“雲大夫,非禮勿視這句話你該記在心中。”
“嘖,丫頭,你若是對著那位大小姐也這般伶牙俐齒的便不會受這許多氣。”
她自覺還沒有淪落到要他來關心的地步,但總算一番好意,當下擺擺手道:“你不懂,我與阿姊向來不曾親厚,她也不容易。”
阿姊那個人,總覺天下人負了她,說話從不容情。難得有她中意的人和事,不免緊張了些。
雲瀾又笑了:“這天下還有我不懂的事?”
如此張狂的話語,讓阮夢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無奈地道:“這是真的,我也不想這樣,我長到六歲才知道自己在上京城還有個家,那裡不叫杏洲別院,而叫阮府,嗯,現在是風華夫人府了。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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