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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賀泓勳通知了厲行,讓他重新安排第二天的訓練時間,空出兩個小時。厲行並沒多想,潛意識裡認為警隊臨時給受訓隊員加個餐而已,卻沒料到夏知予會參與到市局的集訓中來。
相比厲行的不知情,牧巖帶著三二六所借調來的夏知予來到五三二團團長辦公室時,賀泓勳才是有點火。偏偏牧巖還火上澆油,去訓練場的路上,他不明所以地說:“你今天情緒不對啊,怎麼好像不大歡迎我?”
“你總算意識到了。”賀泓勳沒好氣:“我憋半天了,沒好意思說。”
牧巖糊塗:“怎麼個情況?我的人不行給你添堵了?”
賀泓勳臉上依舊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他們行不行的我沒發言權,你得問厲行。”
斂去唇邊戲謔的笑,牧巖故作嚴肅:“有話直說,別學人家拐彎抹角的。”
回身看了眼隔著一段距離跟在後面的夏知予,賀泓勳話中帶刺:“挺有成就感吧,輕武器專家都給請過來了。還槍械知識!我給你挑的教官特種兵出身,什麼槍沒摸過,用得著興師動眾再請個人來?”見牧巖一臉茫然,他斟酌了下簡明扼要地把厲行、賀熹和夏知予之間的糾葛表述了一番,末了問:“你覺得厲行會歡迎你還是小七會感激你?”
雖說不知者不罪,可想到厲行和賀熹竟因夏知予分開過六年之久,牧巖不得不考慮夏專家的影響力,他犯難了:“這事辦的,明擺著砸了啊。那怎麼整,都這樣了也不能退貨啊。”
“我倒是真想把你退回去!”賀泓勳瞪他一眼,好心提醒:“那兩人才好了沒幾天,等會要是不給面子,你就受了吧。一個個的都是暴脾氣,我是沒把握。”
“不能吧?”牧巖聽得毛骨悚然的,側頭看看神色如常的夏知予,又想到賀熹的犟脾氣,有種不好的預感。
事實如賀泓勳所料。當厲行、賀熹和夏知予一見面,氣溫就開始急速下降。原本和隊友說話的賀熹唇上笑意仍在,眼神卻冷。厲行直接就沒好臉色,甚至吝嗇回應夏知予一個眼神,投向賀泓勳的目光,清晰地聚整合一個碩大的問號,其中隱含的譴責之意更是無法忽視。
牧巖將一切盡收眼裡,低聲對賀泓勳說:“有點暗潮洶湧啊。”
看了眼厲行,賀泓勳回答,“這是給你面子。”
在牧巖和賀泓勳低聲交談的時候,厲行望向賀熹,沉默地凝視著她的眼睛,彷彿在破譯一道情感密碼。賀熹沒有迴避,用一種沉靜而思慮的神態看著他。視線在空中交凝,莫名的,她的心尖一顫,胸臆間忽升某種共鳴和感動的情緒。該來的總是要來。賀熹如是想。
自然不會錯過厲行和賀熹旁若無人的眼神交流,夏知予心裡那縷不可言喻的不暢愈發濃烈,然而身為臨時教官,她極力控制著情緒,不想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於是,在賀泓勳簡單又很官方的介紹後,她故作平靜地為參訓人員授課。
身為輕武器專家,夏知予對武器的瞭解肯定不在話下,而男人對武器的偏愛可以說是天生的,所以這兩個小時的課程相比厲行執教的體能消耗極大的訓練,可以說是輕鬆又愜意的。尤其當夏知予介紹完一款武器進入試用環節時,警員們更是躍躍欲試,爭先恐後地上前。惟獨賀熹始終默不作聲,彷彿周圍一切的人和事都與她無關,淡漠又茫然的表情令卓堯懷疑她根本沒有聽。
當課時進行到最後,老虎提出希望能見識見識狙擊步。得到賀泓勳的同意後,助教去武器庫取來了狙擊步。夏知予簡單講解過後,以例行公事的口吻問道:“有誰想試試?”
老虎自然當仁不讓,不費吹灰之力就命中了一百米靶,他難掩興奮地說:“真是好東西,瞄準鏡裡的一百米靶就像在眼前,後坐力也很小。”然而沒高興上兩分鐘,接下來的百八米靶他就脫靶了。老虎不